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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如箭般飞出,片刻之后已然停立在女子面前,长剑将落,竟是对准了女子脖颈!
素衣女子一声惊叫,迅速从头上拔出一根玉簪下来,重重朝地上一扔,随着一声巨响,便冒出一股刺鼻辣眼的烟雾来。
白秋亭最是厌恶这种气味,迅速止身朝后退了几步,带到烟雾散开时,素衣女子已然不见。
顿时,四周水帘砰的一下倏忽消失,看来是随着女子的逃跑,布阵之人也收了意识。
暮色的阳光瞬间就铺洒在了叶塘园,只是此时的叶塘园仿佛经历了一场劫难一般,碎石满地,烟尘弥漫。
白秋亭走到那女子消失之地,蹲下身来,捡起一小块玉石碎片,那是素衣女子玉簪的残余之物。
阳光下,这玉簪碎片透着夕阳之光,仔细看去,一道符文的残余部分,透过夕阳清晰可见。
“元会门!”
白秋亭站了起来,望向西天。
就在这一刻,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夜色,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天空。
夜色之下,一辆马车从涂府内驶出,朝城西黑水河畔驶去。
黑水河上,画舫厢房,沈伯严负手而立,望着粼粼河水,紧皱眉头,在他的身后,端坐着一名白衣长须老者,正端着一杯清茶,细细品着。
这长须老者看起来已是古稀之年,满头银白,脸上虽是沟壑纵横,但不显沧桑,一双凹陷的眼睛仍透着矍铄光芒,望着沈伯严的背影,面含慈父一般的微笑。
“前几日飞刀会的事情,我已交代人处理好了,听说那掌门的小弟子还在你的手里?”
放下茶盏,白须老人缓缓道。
“小玲珑是一把好刀。”
沈伯严转过身来,望向白须老者,道:“不知师伯还记得我十五岁的那次游历么?”
白须老者手抚长须,缓缓点头。
“那时,萃英山中满是山贼,四处行凶作恶,杀害无辜,我去的时候,竟见他们屠杀了山脚之下的整个村庄。”
沈伯严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在死人堆里,我发现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女婴存着一口气,便将她抱了出来,带着她杀入了萃英山,叫她看着我是如何帮她的家人报仇雪恨。”
“那一日,我杀了一百零八人,满身是血,也是那一日,我成功迈入了上师境。”
“回来的途中,经过飞刀会总部,我遇见了飞刀会前掌门,并将女婴托付于他。没想到,一晃便是十二年。”
那老者微微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十二年后,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人,竟然要取我性命,这是个什么样的因果?”
沈伯严望向老者,眼神之中头一次露出不解。
老者又是一声长叹,缓缓道:“善因善果,是希冀之中。善因恶果,是命数使然。容照你又何苦纠结呢?”
沈伯严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握了握拳,感受了一下掌心中珠子的温度。
长须老者站起身来,走到了沈伯严身边,缓缓道:“你看这玉京城,何时有这般模样?我虽是第一次前来,却总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似是有什么故人在侧……”
沈伯严微微皱眉,问道:“师伯的意思?”
白须老者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一下:“或许是我多虑了吧,记住,方才我与你说的,是门派里重中之重的任务,如今纷争再起,一定要多加小心。”
沈伯严微微躬身,道了一声:“是。”
“好了,你且休息吧,我现在得要去见一位小客人。”说罢,白衣老者拍了拍沈伯严的肩,便走出厢房。
沈伯严目送白衣老者消失在画廊尽头,目光随后又落在了黑水河上。
那一天,会是个什么模样呢?沈伯严长叹一声,又握了握手中的珠子。
玉京付府,一道光束如箭一般嗖的一下飞进了付明轩的院子,正坐在清泉池边擦拭一剑光寒十九州的付明轩右手一伸,食中两指便夹住了那道光束,光束停下,才发现是一封雪白的信笺。
打开信笺,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过来”!
付明轩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封信笺是谁发过来的,只见他收起一剑光寒十九州,径直向筱虹院走去。
站在筱虹院外,付明轩轻轻敲了敲门,院门呼地一声打开,就只见尚元敏坐在院子中央的青石桌旁,桌子上摆着几壶好酒。
“师叔,这……”
尚元悯朝着付明轩招了招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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