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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响遏行云!
元二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忍不住捂胸跪倒在地,喉头一甜,“哇”的一下就吐出一口血来。浥尘那琵琶声里竟饱含内力,震伤了他的肺腑!
元二内力深厚尚且伤了肺腑 ,何况是荒原上全无武功的野狼?只这一声,不仅扑向元二来的那三头恶狼立时七窍流血而死,就是围着的那狼群也倒下不少,就是远处没倒下的也给震得心神一呆。
浥尘乐声一起就落回了马上,趁着群狼死死伤伤不敢妄动的刹那,双腿一夹马腹,疾风长嘶一声,纵身一跃到了元二身边。浥尘一手抱着琵琶一手伸出,元二一手捡起长刀一手握住浥尘之手,足下一点飞身上马,初初坐定便一踢马肚子,催着疾风快回阵地。
这一连串动作笔者说着冗长繁杂,其实不过是饿狼扑来、元二提拳,浥尘飞起奏乐,恶狼倒而元二吐血,浥尘上前而元二上马。
片刻之间而已。
虽是片刻,却是生死一念,险险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若是那恶狼再快一步,若是元二不看那一眼而直接与狼赤手相搏,若是浥尘慢一步跃起、慢一步奏乐、慢一步催马、慢一步伸手,若是元二慢一步捡刀、慢一步上马、慢一步催马回驰,那此刻倒在原野上的就不仅仅是野狼的尸体,至少还有元二被撕裂的血肉!
而浥尘若是见到元二被野狼撕裂,又当如何?
远处将士若是见到两人命丧狼口,又当如何?
想到此处,就是笔者也在背心沁出了一身冷汗,何况浥尘与元二?
元二不由得紧紧抱了一下浥尘,颤声道:“阿尘,吓到你了。莫怕、莫怕,我回来了。”
浥尘闻言转头笑了一笑,哗的一下就掉下泪来,眼中满布惊
恐,浑身发抖,紧紧咬着牙只是说不出话来。他将琵琶放在马鞍旁,右手抽出长剑再度与狼群厮杀,左手却飞快地将元二的衣角与自己的紧紧系在一起。
元二心头一痛,赶忙挥紧了长刀,不敢多想。
阵中的将士自两人冲出之后便担心万分,射声营一直试图帮两人杀掉周围的恶狼。奈何两人距离越来越远,射声营鞭长莫及。等两人被群狼围住、元二危急,阵中不知多少人在高叫“将军”,一行人几乎吓得心胆俱裂。随后情形兔起鹘落、化险为夷,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这下两人一路厮杀回到射程之内,射声营便飞箭如雨,牢牢将两人护住。两人由此勒马令疾风长跃而起,停在阵中。
眼见那恶狼因群狼无首而渐渐溃不成军、渐渐退走,而虎贲营与步兵营又牢牢守住了,元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放下长刀,才要扳过来浥尘要抱住,谁知浥尘面上一白,“哇”的一声一股子血箭激射而出,随即身子一歪,整个人如掉线木偶一般从马上一头栽下。
“阿尘!”
元二吓得心伤欲裂,手一伸将浥尘拦腰抱住。哪知浥尘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软如无骨,沉沉地往下坠。元二身上也全是伤,哪里拦得住?连带着他也给拖下了马,一同坠在地上。元二在半空中翻身一扭,将浥尘抱在怀里,自己垫在地上,胸口被重重的压了一下,痛得几乎一口血也要吐出来了。
“将军!浥尘公子!”一旁的将士惊叫起来。
元二咳了一声,示意无妨,抱着浥尘坐了起来。只见浥尘面白如纸,唇淡如灰,牙关紧紧咬住,已然是沉沉昏迷过去了。
原来方才那一下琵琶声,不仅仅杀了恶狼、伤了元二,连浥尘自己也因内力激荡而伤到肺腑,受了内伤。只是他看当时情景危急,又怕元二知晓了方寸大乱,故而将那涌上的血生生忍住,直到方才才一时松懈,忍不住喷了出来。
此次助敕勒族杀狼护家,虽狼群数量与往年相比有所增多,但以两人之力,怎么可能轻易就被狼群围住!方才在狼群中,元二看得明明白白,那是□伤痛又被撞到,浥尘才失手摔掉雕弓的!
元二心中又急又痛又悔恨,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当下咬紧牙关一把将浥尘横抱而起,提气向营帐中飞掠而去,口中叫道:“热比古!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热比古原是在后方指挥敕勒族勇士的,元二与浥尘两人冲出去又回来的的情形他也看到了,当下便应道:“先带他去营帐,大夫马上就来!”
元二才将浥尘抱回营帐中放下,热比古便带着敕勒族的大夫过来了。元二一手紧紧抓着浥尘的手,一手猛地抓过大夫,吼道:“快给我看看他!快!”
他长年练武,又内功
深厚,这下心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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