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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看,我的眼力还是这么好。”
“嗯。”他打开另外几张照片,同样放大后说,“但是再看他们被运到停尸间后的照片,掌心的红痕已经消褪了。既然当时的法医没有对这一点做出论述,就说明这些红痕,与中毒无关,也不是伤痕。”
苏眠眨眨眼:“这说明什么呢?”
徐司白摊开一只手掌,掌心朝上:“打我一下。”
苏眠微怔,立马明白过来,点头,一巴掌就拍了上去。她的武力值还是很高的,这“啪”的一下,她的掌心隐隐作痛,徐司白默默蹙了一下眉头。
苏眠:“……打疼了?”她整天跟刑警们混在一起,手上哪有轻重啊。徐司白这样斯文的人,她忘了他受不住力。
“没事。”他眼睛里闪过无奈的笑意,将她的手拉过来,两人的掌心并排,“你看,尸体掌心的淡红痕迹,像不像这样击打之后的痕迹?所以很快就消褪了,法医也没发觉。”
苏眠认真盯着看,还真的,跟照片上一模一样。
“可这代表什么呢?受害者临死前用巴掌打过什么呢?”她皱眉喃喃低语。
而徐司白收回手,只安静地望着她。他身为法医,只负责发现尸体的异常症状,并找到形成的原因和机理。至于凶手为什么这么做,可以推理出什么,就是她和其他刑警的事了。
苏眠的大脑快速运转着,同时浮现许湳柏昨天关于第二名凶手的画像:自律性极强,但是又极为扭曲;拥有体面严肃的工作,却将尸体打扮得像演员一样光鲜端庄。自制和扭曲,体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如果,凶手是让受害者,自己给自己扇耳光,那么尸体脸部应该会留下指痕。但是却没有。”她抬眸看着徐司白,瞬间福至心灵,“你说,会不会……被扇耳光的,是他?他要求受害者临死前,扇他耳光?”
徐司白愣了一下。
苏眠却已兴奋起来:“你看,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许教授说,极端的自制和疯狂,出现在他身上,说明他本身性格就有些分裂,十分矛盾。现在我仔细想想,一个人的纪律性、‘严于律己’的特点,大多是在家庭或者学校环境培养的。
但是现在的学校,顶多有个别老师偏激,整体环境不会过于严苛压抑,不至于逼得人变态。那么就是家庭。
所以他的画像里也要再加一条:他一定是在一个要求非常严格、压抑、体面,甚至过了头的家庭环境长大。而让受害者扇自己巴掌,代表着一种惩戒。说不定就是他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经常遭受的体罚。这也更加合理,现在学生老师哪能随便扇孩子巴掌,但是家长就可以。”
她讲得眉飞色舞,徐司白听着听着,慢慢笑了。
“你笑什么?”她问。
“觉得你很厉害。”他认真地看着她说。
苏眠心头一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兄弟我,当然啦!老徐,你也很不赖。”
——
线索最少的第三名凶手,徐司白给的结论却最为直接和精准。
“是同行。”他说,“不是法医,就是外科医生。”
苏眠心头微震:“可以确定这一点?”
“可以确定。”他指着屏幕上的照片,“下刀的手法,习惯,完全是外科医生的习惯。对人体结构也很熟悉,切割伤口才会这么完美,技术精湛。”
苏眠太高兴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老徐,你太给力了!”
徐司白淡笑不语。白色的大褂、白色的衬衫、深棕色的长裤,还有柔软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便如阳春白雪般清隽。
☆、第101章 随我入瓮(三)
以前在江城时,她探案,他验尸,就经常这样给她十分有价值的结论。而这个尸体数量超多的大案,显然将他的才华都发挥出来。他的这些极具专业性的发现,令她的犯罪画像更加完善。
她兴致勃勃地继续翻看着刚才电脑上,那几张被挖心的照片。虽然有点恶心,但的确如他所说,切割手法十分完美……而徐司白安静坐在她身旁陪伴着。
夕阳斜垂,照得屏幕有些反光。苏眠眯了眯眼,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两个人的影子,映在背后的墙壁上。
她坐着,而他单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转头,像是一直注视着她,一动不动。
实际上,两人还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可影子,却已紧贴在一起。
像是察觉到她的走神,他也抬头,看向了墙上的影子。
一时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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