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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而混乱的战场犬牙交错、更加错综复杂;让双方术师都来不及彻底对每个士兵进行加持、防护;双方每一波法术攻击下去;就会带走场上几条或者十几条性命。
几乎连重伤的机会都没有;火焚、冰冻、毒发、碎解、碾压……直接各种惨状的死掉
袍泽、同门、亲族…一个个战死在面前;这使每个人都杀红了眼;在冰凉风雨中;双方围绕着一处处堡垒;攻防转换;争夺与反争夺;突击和阻截的冲突愈演愈烈;进入了白热化
金玉阁和冥阳五人阵始终没有投入进来;但坡道战场上双方投入的赌注越来越大;无不想要加大胜利天平的法码;以求一举压倒对方;渐渐有了持久战的趋势——
外域道人质量优势;可以轮流飞速回奔魔巢补充;又仗了关口坡地的俯攻优势;坚决咬死在坡道上。
联军士兵数量优势;又正是士气最高涨时;军气浩荡如潮;帅旗不时释放出保护和攻击的黑水法术;掩护着仰攻。
“主公;它们这样拼命拖时间;似在准备着什么?”江晨瞩目坡道上开始出现的大批伤亡;陡然惊醒。
叶青沉默望向魔巢;灵犀反照神光越过血色染红的坡道;越过两处山脊;外域迷雾就遮蔽了侦测……冥阳子在做什么呢?
“而且时至正午;这是主公选择的是有利时间;魔巢的最虚弱期;不能在这关口被它们拖延过去;必须速速冲破”江晨估测着整盘形势;不仅是战法的权衡;一种天生的敏锐触觉让他感觉到危机:“关键时刻;哪怕是暴露底牌也是不惜”
“你有什么想法?”
叶青倾了下身;手中的牌有多少自己的嫡系都清楚;底牌是金玉阁;对于能和剑仙分身一击抗衡的冥阳五人阵来说;仙家战争机器几是唯一的致命威胁
但这耗能大户一旦没了电就是个死物;三千军队失去战略支撑都得交代在这里;而剩下手段就没几种了。
江晨也知道这个;他望着数百将士血色染红的坡道;咬了咬牙;还是顶住了沉重压力:“金玉阁的灵气储备是全军安危关键;不可轻耗;核心骑军都是有入讲武堂潜力的士兵组成;既是宝贵的新种子;也不好用之冲坡;请主公动用叶火雷”
“准。”叶青相信他的判断;也相信魔巢的战争潜力;重生数年;一切形势都已变得面目全非;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认为敌人不会改变呢?
纷乱的战局中;风雨声伴随主帅暗讯吹过;水族阵势一变;让坡道战场陡升起于扰迷雾;淹没了整片山坡……轮到联军这边出手了。
五辆特殊的马车呈现在心渊水镜中;在坡下呈很广散的分布;预定好的各方向姿态;一切在叶青心中瞬间飞速计量;最后化作指令。
最前沿一驾驭马车的叶家士官面显潮红;扯下车蓬蒙布;一架小小的抛石机赫然在目;他揣着舍身拼命的精神;最后校准一遍山坡最高处;奋力对着扳手按了下去……
机括声在混乱的刀箭破空声、惨叫声、风雨声中微不起眼;却有一只琉璃壳的钢胆晶石瓶猛地投掷出去……
“那是什么”坡顶压阵的一个魔门真人悚然而惊;盯着突至头顶的钝器破空声;本能的防护罩已经升起来……
轰——
地面震荡了下;剧烈的冲击波环穿了雨幕;不稳定态的晶石捆束制造了巨大的灵力殉爆;蘑菇云升腾起来;钢胆碎成数以千计的预制片横扫三十米半径的战场;外壳凝胶一样的酒精溅射附着;烈火就连大雨都扑不住。
这近乎真人级别自爆的威力;使得外域军都呆了下;外域道人更是惊呆了:“这是法器自爆;还是真人自爆?就算是壮烈牺牲可位置也不对啊……”
当烟尘在雨中冲刷下散去;三十米半径内的大批贼寇清扫一空;外域道人也死伤一片;从外到内的环圈;越向里越是没有存活;一个焦黑的外域真人在爆炸心;十余米的巨大弹坑。
神魂震荡着几乎脱离灵池;意识到死亡黑暗就要降在面前;犹自发出不甘的神识:“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攻击
怎么没有事先的法力波动
它明明站在最后方
不甘的念头临死爆发着;黑气涌动着修复;但不足弥补巨大伤害;残躯终不支倒下。
外域军轰然而散:“真人死了;真人自爆了;真人牺牲了……”
“牺牲”的焦黑尸体犹自抽搐一下;抬了抬手;似要表达什么;张方彪引着核心骑军轰然而至;一刀枭了这真人首级:“诈什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