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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面却是县里的官吏了,见了三位进来,都是行礼,只是官员第一次都要拜见,秀才只要深躬就可。
行礼完毕,何齐虽是正六品,但在这场合却不再坐主座,请着陆明上座,这是规矩,陆明谦虚了下,就坐了,而岚崇文就坐了右侧,见着不远处就是袁世温,不由一笑一等家丁。
何齐瞟一眼陆明,见他微微点头,就说着:“陆大人大家都认识了,同进士出身,现在终担任县里县尊,这是件大喜事…一”
何齐长篇大论说了又说,可这“道理”听多了,耳朵磨出老茧,在场的人还是按捺住不耐烦,作仔细聆听样。
这位前县令显很有点恋恋不舍,说了一刻时间,才收住了嘴……这才听住了口啜茶。
陆明不慌不忙,扫视全场,呵呵一笑:“本县担任县丞时日不长,还不是很熟悉,昨日才接到部票就任实职。”
“本县为政,只准备办几件事,第一就是控制本县银钱兑换,银钱有浮动,是很平常的事,但一两银子只能兑八百钱,就不正常了,这是钱庄、税丁,商人都责任的事。”
“第二就是修路,第三就是整顿贼仓。”
贼仓就是盗匪和黑社会的意思,陆明辞色温和,但侃侃而言,句句令人心悸,在场的人都不由面面相觑。
陆明说罢看向着岚崇文:“岚大人,您有什么话说呢?
岚崇文早拿定了主意,笑说着:“我本是秉笔文书,对县政不是很精通,唯县尊之命而从了。”
说着,就闭了口,陆明就一笑:“说的是,往后仰仗诸位时多着呢,现在是开宴时,上宴!”
一声令下,各个上宴,三敬之下,各席才算热闹起来。
叶青这时看了上去,见着陆明端坐中央,圆胖脸上原本看去十分温馨,但此时,随时都使人感到一种冷峻的威严。
“当了县令,果是不一样了。”叶青叹着。
他观察人,别人也观察他,袁世温带着一个中年人,侧坐若,这时看了过来,就对着叶青盯了盯。
片刻,袁世温随意以小解名义出去,抵达到院子台阶下,就见着中年人匆忙赶了过来。
袁世温走到一处墙角,这里种着紫藤,攀爬在墙上,正开着花,花序垂长而下,花蕾浅蓝紫色,他上前闻了一口,问着:“马先生,怎么样?”
马先生垂手叹的说着;“第一眼时能看见,正经的淡红本命,想必是秀才位格而来,已没有半点缺瑕了。”
袁世温皱眉说着:“我虽不精这门道术,但按照常理,此子不过是县里分支之子,要成就这个本命,并且没有半点缺瑕,也要有半年吧?”
“白身简拔而上,是半年到一年才可,更高的要三年,所以朝廷命制,必须三年一提拔。”
“但非常人有非常之命,别说是三个月,就是三天都能适应的也不少,这就是先天贵人命。”
袁世温徐徐而散步,马先生随后跟了过来,这是很大院落,园林优雅典,两排厢房排列,里面还住着人,微闻得人语之声。
袁世温俯身折了一枝嗅着,就不过去了,问着:“那他是什么贵人命?”
“看不出,不但是他,别的贵人也看不出……您应该知道天道禁令。”马先生忧郁的说着。
原本的确可以窥探天机,但早在三十万年前,就渐渐禁止了,望气只能望见表面,不能深入,据说是为了人道运转的平稳。
“能够知道这些也可以了,看来并不是有才无命的人赤色黎明。”袁世温笑着:“这样我再观察一阵,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大人什么时候回去?”
“八月罢,州试定输赢啊!”
能考取举人,别说是大学士,就算是背后的六皇子也要注意到了。
才回得宴上,就听见上面陆县令笑说着:“叶秀才,听闻你诗作上妙,今日一宴,何不作诗?”
说到这个,众人就立刻扫看了过去,这个少年,一举中童生秀才,又得龙君称之“同进士”,已名传应州了。
叶青一怔,却也不迟疑,他自然有应景的诗,最著名就的“将进酒”,可这诗就这一篇,是用在轰动京都的,哪能用在这小小的县宴上,但陆县令初登县令,又不好推辞,想了想,说着:“大人,学生连喝了几倍,哪能作得出诗句和文章,不过先前去郡里应试,半途曾留宿乡间,却得了一诗,还请各位大人鉴别。”
说完,长身而起,借着酒意吟着:
莫笑农家腊酒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