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第2/2 页)
么理由能将武安侯一个肱骨老臣收入诏狱?
缪宗平的手指渐收渐紧,沈却因这股强烈的窒息感而红了一张脸,可眼神却仍是定定的。
他不怕死,缪宗平知道。
他是谢时观家养的一条忠犬,缪党费尽心思十余年,金银珠宝、美人小唱,无论是什么都撬动不了他。
眼看着国舅爷就要把人掐死了,那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忙冲上来将人拉住了。
缪宗平这才松开手,一回身给了这两人一人一脚:“蠢东西!”
这会儿供词没有,也不曾签字画押,缪宗平若是就这么把人掐死了,雁王追究起来,他们监牢上下的人恐怕也要问责。
那位爷可不分青红皂白,体恤你一个小小狱卒难做,到时候这里边天翻地覆都是轻的。
“谢时观是以为我傻?说什么持论公允,体恤我膝下只余这一只血脉,”缪宗平大笑起来,“我那傻外甥还以为他好心,肯卖给缪家一个面子,其实他早已与那武安侯勾结,可怜我家春羽!”
“稚子何辜阿!”
沈却冷冷地看着他,他口中那位无辜的稚子,求娶武安侯嫡女不成,便设计杀害了她未婚夫,又同一群混子玷污了此女清白。
事后这位侯门嫡女绝望至极,一根白绫吊死在了闺房里。
在他眼里,好似身死的那位年轻小官不无辜,失了清白被逼死的女子不无辜,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武安侯不无辜。
只有他家那罪魁祸首的狗鼠辈才无辜,多可笑。
似乎是觉察到了沈却眼里那一丝轻蔑,缪宗平再怒起来,动不了谢时观,他还打不得谢时观养的狗么?
“你笑什么,”缪宗平一巴掌扬了过去,“下贱的东西,谁许你直视本官?”
沈却被这用了死劲的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牙齿刺破了下唇,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我再问你,”他大吼一声,“是他谢时观看不惯我缪家,派你来刺杀我的,是也不是!”
沈却抿了抿唇,这回是真笑了,一口血沫吐在缪宗平脸上,他不能说话,眼里的意思却明明白白。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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