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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的可不少。
〃我的朋友们都说那是一派胡言,有的人甚至和我一起哭喊,发誓说他们也会把她思念,〃跟你一样,或者比你更加依恋。
〃〃她跟伊斯顿和他的人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一眼了。
〃我对那些嘲笑我的人说明:〃可你们将永世不得安宁。
天花、坏血病、狂风、寒冷,这些将把你们折磨得人不像人。
红种人、海盗、风暴、饥饿,死亡将带给你们安乐。
现在,我把这诅咒送给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你们这些芸芸众生,还包括其他所有的人们,谁踏上这片土地,谁将立即悔恨。
〃接着,我大步流星走进森林,一生的希望消失殆尽,从此独自生活,孑然一身,不再想人间烦劳,还有世俗凡尘。
我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扔掉钢枪,用长矛代替,我学着红种人混天度日,不过我也躲着他们,小心翼翼。
白天我独自一人,孤苦伶仃,夜晚我蜷缩在帐篷里,独守孤影。
我躺在那里冥思苦想,满怀忧郁,满腹凄凉。
〃这片土地本不该住人,这片海滩应该未曾发现。
这片森林应当人迹罕至,即使最早来的土著也未曾横穿。
不久,这些红种人将越来越少,约翰·卡伯特登陆时他们还多如牛毛,面对他们,老约翰·盖伊也曾目瞪口呆,如今,他们的优势早已不再。〃于是,我闭上眼睛,打起盹来,梦见红种人死得越来越快。
但尽管有我的恶言诅咒,希望者依然涌来,无止无休,虽然英法国王三令五申,他们的热情却不见消减。
我一觉醒来,身子一移,发现不妙,可为时晚矣。
我挂起丧钟,诅咒希望,殊不知丧钟在为自己敲响。
不久,我也将万劫不复,回归永恒,跟红种人一样。
但愿除了我,纽芬兰无人问津,我死后,它也无人关心。
但愿它跟没人来之前一样,不止是偏僻、空旷、凄凉,而且根本就不是个地方。
1920年,纽约,纽芬兰旅馆
1922年,圣约翰斯疗养院
1923年6月,十二英里房
真相大白(1)
美国内战结束后,出现了一批想利用南方不稳定局势进行投机倒把的北方佬。
他们妄图借南方重建大捞一票。
加入联邦后,我们也面临了同样的局势。
类似北方佬之流的人物纷纷涌进了纽芬兰。
我们国外之行结束后的第二年,这些人从英格兰、法国、利希滕斯坦、卢森堡公国、瑞士、瑞典、荷兰、比利时、意大利、西班牙而来,尤其很多是从德国来的。
他们在纽芬兰宣布自己的权力…贷款权、特许权、财产让渡权、开发权、投标权、矿藏开采权、用水权以及房地产权。
能与我们做成买卖的大部分都是德国人。
我和沃德马尼斯不断宣布,纽芬兰政府与某某先生或某某阁下达成了协议,比如汉堡的葛鲁伯先生,汉堡的莫斯特阁下,哈姆林的霍尔布鲁克先生,柏林的布罗…沃根阁下等等。
菲尔丁在她的专栏中把这些人统称为〃汉堡的汉堡先生〃。
骗子、假商人、诡计多端的匠人、不择手段的律师、冒名顶替的家伙、投机取巧的人、神经病、甚至江湖郎中都提出了各种最离谱的纽芬兰经济发展计划。
对这些计划,我们政府统统同意,但它们当中大部分尚未起步就已告败。
对我来说,知道他们远道而来就已足够。
在我看来,这就是他们对自身的担保,他们那些洋里洋气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那些要我解释他们身份和来头的人,我烦不胜烦,我把他们一律看做土里土气,愚昧无知,冥顽不灵、目光短浅的人。
我给了一位叫露德·斯纳维尔的博士10万块,因为他〃差点〃就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至于斯纳维尔所提的计划?他说要在纽芬兰建座工厂,用〃神秘的光学过程〃每年可以生产几十万副眼镜。
〃市场有保障。〃我学着沃德马尼斯的样子说道,〃五个加拿大人中就有一个是戴眼镜的。〃斯纳维尔非但没有垄断眼镜市场,反而被人发现,他乘船来纽芬兰根本就没带神秘的光学设备,有的只是几块报废的金属和石头。
他带着10万块仓皇逃往蒙特利尔。
他在那里被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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