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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的。陶涛于是落慌而逃,胡乱找了个借口,连他自己都明白漏洞百出的借口,离开的时候最后转头看,段亦宏闪烁的眸光中似乎有哀伤,意味深长。
想什么呢,陶涛一路敲着自己的头,把段段想成什么人了?还以为个个都像袁朗那个变态呢?
想什么呢,到底在期待什么?
陶涛一手按着脖子靠在门边,掌心里的那一寸皮肤仍然滚烫灼热。
潘多拉的盒子开了,欲望的小精灵在他脑子里狂飞旋舞;袁朗是那条蛇,诱他吃下了那只艳红的苹果,从此眼前的世界不再单纯。
陶涛一直知道他对段亦宏拥有某种渴望,与占有相关,他曾经非常单纯的嫉妒过他的同学和朋友,没有更多的理由,只是因为他们占用了他的时间。当然那种嫉妒最后都会很妥当的控制了下来,人们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欲望,并不是每种都是正当的,我们常常会把主动的把一些荒唐的念头扼杀在萌芽中。
陶涛一直相信他的这种渴望与源于他单薄的童年,除了父亲,他只有段亦宏,那是他唯一的相依为命的人,他不想放手,这是多么正常的想法,就像他小时候是那么强烈的不希望老爸再给他找个后妈。
而此刻,他的渴望,有了新的出口,从童年时就已经萌芽的缠绵不放的渴望混合进男性最恒古的欲望忽然开始变得火热了起来,抚摸皮肤的触感,相拥而眠时的温暖,曾经无数干净美好的画面被掺上了情欲的因子,变得潮湿诱人。
陶涛回到袁宅的时候吴哲刚好要离开,在玄关处相遇,吴哲往旁边退了一步,让陶涛先走。
日子过得稍久,陶涛渐渐明白吴哲的工作地位还有袁朗的整个家业,似乎在吴哲还没成熟之前,赚钱主要靠传统的灰色产业以及夜总会,而现在袁朗抽出了大笔的资金在做投资及房产炒作。吴哲有技术,而袁朗有的不仅仅是资金,祖辈上在三地强大的黑色背景才是他的保护神,虽然现在大家看起来都洗得那么雪雪白。
这些资料不是秘密,可能八卦小报的记者对此还知道得清晰一点,因为那原本就是无伤大雅的事。
陶涛对于吴哲居然会主动让他觉得有些意外,不过他的心思不在此,于是直接走过去,没有说谢谢,他不在乎得罪吴哲,反正他不会在这里呆一辈子。
交肩而过的时候,吴哲轻声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不上楼。”
陶涛停住转过脸来看他。
“他喝醉,而且带了一个人。”
“这事和我没关系!”陶涛道。
吴哲于是笑笑:“也对。”
一个颗石子,还是投进了湖里,即使假装它不存在,还是会有涟漪,这间别墅的隔音效果按说应该是不错,可是太过安静的地方,更容易产生幻觉,好像在阴影中就藏下了艳色的暧昧。陶涛觉得不舒服,楼下就有客房,他打算去那里对付一个晚上,虽然袁朗已经明确的要求他晚上睡在他卧室里。床、沙发或者地毯,哪里都无所谓,当然陶涛宁愿是沙发。
“吴哲!?”
陶涛看到袁朗披着浴袍从楼上下来,头发是湿的,发稍上滴着水。
“他走了,刚走的。”陶涛到窗边去看,连铁门都已经关牢。
“哦。”袁朗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注意力转到陶涛身上:“你回来得很早。”
“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袁朗抱住陶涛,双手交叠压在他的后腰上:“想我了?”
陶涛有些好笑,无奈的看着他,大约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袁朗轻轻碰了碰他的唇,陶涛闭上眼,不躲,已经是最大的忍耐。
“上去吧。”袁朗的眼底有细微的闪光,似乎兴致勃勃,陶涛一直走到屋门口才想起吴哲刚才说的话,但是房门推开,他看到一个穿着普通白睡袍的男孩子坐在床边,那人似乎也对现在这种场面很意外,错愕的睁大了眼睛。
唯一镇定自若的只有袁朗,他拉着陶涛走进去:“介绍一下,林寒,这个是陶涛。”
陶涛惊愕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于是林寒首先反应过来,这个帅气的男孩,有着鲜明的浓眉和轮廓深峻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露出雪白牙齿:“我需要和他握手吗?”
“随便啊,如果你需要的话。”袁朗若无其事的看着陶涛,无视他眼中的带着杀气的火光。
林寒吐了一下舌头:“算了,我害怕。”
“没关系,其实我也很怕他。”袁朗一条腿跪上床沿将林寒罩住,挑高他的下巴把嘴唇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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