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陶涛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下脸,清凉与灼热接触,那种分明的刺激让他麻痹的神经有一点兴奋,陶涛抽了一张纸,把脸上的水迹擦干净,不过几天而已,他的脸色已经苍白了很多,几乎有些病态,失掉了光泽。
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应该的!陶涛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安慰自己。
从洗手间里出来,陶涛怎么都不愿意回去原来那个地方,他走廊里找了个可以看到包厢门的角落,站在那里等待。某种安静疏离的气息从他身上扩散开,在这五光十色的喧闹嘻嚷中看来如此特别,突兀但不违和。陶涛知道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在向他看,可是他已经懒得去管。酒气上得快,退得也快,他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头顶上的不断变幻的弧光为他镀上新的色彩。
袁朗从包厢门口走出来,四下里一扫,淡淡微笑着向他走过来。
“不喜欢这里?”袁朗一手撑着墙,把陶涛笼到自己怀里。
“不喜欢。”陶涛一向坦白,说谎是需要脑力的,不必为袁朗去浪费这个。
“不喜欢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在意我喜不喜欢。”
“怎么会呢?”袁朗慢慢的接近,几乎贴着陶涛的耳垂在说话:“我也想让你喜欢呀!”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呼吸轻盈而温热,吹到陶涛的耳朵里,痒得钻心。时日一久,陶涛已经习惯了这种挑逗,忍耐时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袁朗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湿热的舌尖从他的耳垂上划过。陶涛触电似的偏过头,眼神中流露一丝惊慌,他一直搞不懂袁朗到底要做什么,想怎么做,于是那种焦灼的等待就像是一场漫长的折磨那样凌迟着他的心脏。
每一次当他准备好了要豁一切去迎接最惨烈的现实的时候,劲势全出的代价是一场落空,而每一次,当他以为终于麻木可以忍耐的时候,袁朗又会给他新的刺激。
无休无止,一轮又一轮的压迫,挑逗,激怒他,然后退开。从来不让他绝望,又从来不让他安心,像是一个新鲜的伤口,一遍遍的用针拨弄着,不会太痛,让神经有机会麻木,也不让他愈合。
他到底想做什么?
陶涛偏过眼去不再看他,或者,这就是他想要的。
每一次当他准备好了要豁一切去迎接最惨烈的现实的时候,劲势全出的代价是一场落空,而每一次,当他以为终于麻木可以忍耐的时候,袁朗又会给他新的刺激。
无休无止,一轮又一轮的压迫,挑逗,激怒他,然后退开。从来不让他绝望,又从来不让他安心,像是一个新鲜的伤口,一遍遍的用针拨弄着,不会太痛,让神经有机会麻木,也不让他愈合。
他到底想做什么?
陶涛偏过眼去不再看他,或者,这就是他想要的。
袁朗很满意这个效果,于是也连带着发现陶涛耳朵很漂亮,轮廓圆滑,薄薄的透着红光,像一片玉,水泽温润。他舔了舔下唇,想要加深对这份触觉的品尝,可是呼吸刚刚拂近,手臂忽然被人捉住了一扭,袁朗身体一晃,被陶涛拨开压到墙上。
呃?
袁朗一时有点迷惑,怎么会?反抗如此激烈?然而很快的,他看到陶涛神色紧张的盯着走廊的尽头。袁朗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穿着漂亮白缎小礼服的女孩子被众人围拥着慢慢走过来。
“心中女神?”袁朗语气轻挑。
“你别胡说,我跟她完全没有关系。”陶涛压低了声音急促的说道。
“哦……”袁朗拖长了音,手肘搁到他肩膀上。
完全没有关系的女孩子笑意盈盈的与身边的友人说着话,眼神仿佛无意识的划过这边,袁朗感觉到陶涛的身体一下子绷直,他笑一笑,像是发现了最好玩的事,手掌往下滑,贴到陶涛的后腰上,轻轻摩挲。
原本就僵硬的肌肉越发硬得像铁板一样,袁朗用指尖描摹肌肉的纹理,问道:“是杨家的女孩子,你以前保护过她?”
陶涛的喉咙口卡卡作响,他忽然转过头盯着袁朗的眼睛,难得的伏软作低:“我求你不要这样,别在这里。”
唔?
袁朗收回手,问道:“你喜欢她?”
“没有,她和我没关系……”陶涛说得急切,可是一声清清亮亮的惊喜的声音划破了他的句子。
“陶涛!”杨停云满心欢喜的走过来:“真的是你啊,陶陶,我刚刚看了好几遍都不敢认,你现在好帅哦!”
陶涛一时语塞,吱吱唔唔的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