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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芙蓉,室内众人必有所反抗,但室内丝毫不见凌乱,也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外边诸人也未听到一点动静,此乃疑点一;此外,刚才被抬走的丫头都是身着睡衣,散发赤脚,这说明她们中药时最少也是定更后,芙蓉也应该已经睡下,但现在,她的外衣,鞋子,都不在房中,难道劫她的人有耐心为她穿戴整齐再带走么?此疑点二。但真相如何,还是要进一步查证。”
白玉堂摇摇头道:‘你说的一点不错,不需要再查证了,芙蓉,真的不是被劫走的。”展昭道:“你何以如此肯定?”白玉堂道:“我曾对你说过,芙蓉这里有两件她极珍爱的东西,你还记得么?”
展昭微一蹙眉:“可是一只鹦鹉,一盆‘三醉‘?”白玉堂道:“不错。前天她还将那‘三醉’托与我,那是两件她爱如生命的东西,现在却只余‘三醉’,不见了鹦鹉。若是劫匪,拿那鹦鹉去做什么?岂不是累赘?她,只怕是自己走了。这迷香,应该也是她放的。”
展昭闻言叹了口气:“若是如此,这案子我们还要怎么查?这芙蓉,也真是奇怪,她怎么会有唐门的迷香?”白玉堂走到窗边,伸手抚上那株“三醉”,忽见花朵间夹了一张字条,忙取下来,与展昭同看时,见那上面写着“斜插芙蓉醉瑶台”,小面又有四个字:“不如归去”。
看笔迹,正是芙蓉所书。两人对视一眼,展昭道:“果然,她是自己要走的,这一走,怕是去找那个人了。”白玉堂道:“她这是在破釜沉舟,恐怕,凶多吉少。咱们得想办法快点找到她才行。”
话是如此,但两人问遍“醉芙蓉”中众人,竟无一人能说出芙蓉的真正来历,查了乐籍,上面记的也语焉不详,只说芙蓉来自中牟县。这事还当真难办。两人无法,只有先回开封府将此事回明包拯,再作打算。临走时,白玉堂想了想,还是带走了那盆“三醉”。
之后几天,两人在城中明察暗访,也派了人去中牟县打探,总无影响。这天早上,天还没亮,白玉堂忽然坐起身来道:“我想起来了。”展昭本就睡得不深,被他吓了一跳,揉揉眼也坐起身来,问道:“你想起什么了?”边说边顺手拿了衣服给白玉堂披在肩上。
白玉堂舒口气道:“那个香囊,我知道在哪见过了。”展昭闻言精神一振,白玉堂继续道:“那香囊,是月娘的。”展昭有点疑惑:“月娘的?她与此事能有什么关系?你能确定么?”
白玉堂点点头:“我确定,那是我去买花时见过的。你知道,有些芙蓉花是种在花盆中的,长得很低,必须蹲下才看得仔细。就是我和月娘一起蹲下看一盆花时,她腰带上结着的香囊坠到了地上,沾了灰土,她甚为在意,拿下来轻轻掸去灰尘才又重新戴好。所以,我有印象,我记得,就是这绣了鹅黄色芙蓉花的香囊。不会错。”
展昭道:“若是如此,芙蓉的事她就脱不了干系,那么,芙蓉现在,很可能就在她家里。”白玉堂道:“可那月娘和芙蓉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展昭道:“我们不妨请先生帮忙查一下月娘家的户籍,也许有迹可循。”说着,匆匆穿衣起身,白玉堂也忙跟着起来。
两人整理停当,便一起去了公孙策那里。
公孙策也刚刚起来,正在侍弄药圃中的药材,见两人急急赶来,站起身道:“这么早过来,有什么急事么?”展昭道:“请先生查查一家人的户籍。”说着把白玉堂想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公孙策听罢马上取了钥匙,带两人去卷宗室查找。不多时,果然查到甜水井巷左首第一家,户籍上记明此户人家姓林,家主名林宝生,妻王氏。下有两女,长为月娘,次为巧娘。景佑二年招赘一婿,名齐天鹏。景佑三年林宝生夫妇去世削籍。
三人看罢,公孙策道:“照这样看,那林家现在应有三人。”白玉堂道:“可我为买花去了好几次,每次只见到月娘一人,还有一两个下人。按理,齐天鹏怎么也不该让妻子一人抛头露面,支撑门户啊,还有他那个妹妹巧娘,也从未出现过。看来这家确有可疑。”展昭道:“既如此,等早朝后我们就去拜访一下这位林月娘吧。”
谁料早朝后,众人刚刚回到开封府,就见地保等在门前。见了他们回来,忙上前报道:“禀大人,甜水井巷出了人命案了。”展昭一惊,失声道:“可是巷口左首第一家?”地保道:“正是。”
此时,白玉堂也正从府中出来,闻言急步抢上前来,问道:“何时的事?死的是谁?”地保道:“今天一大早他家来人报的信,说是叫林巧娘的。小人赶紧赶过来报案,正好大人上朝去了,就等到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