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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补偿什么,谢绝了一切男**的邀请,像一根藤一样紧紧地缠住唐龙,而且越缠越紧,缠得痴迷,缠得旁若无人。一直当推土机手的刘东旭,不得不在一次碰面时,严肃地对唐龙说:上尉,注意距离。江月蓉和朱海鹏两个人都没下舞场,一直在一边窃窃私语,间或还有江月蓉夸张而放肆的笑声从那一片传出。方怡也没有跳舞,连看也不看朱海鹏和江月蓉,眼睛一直在观察和范英明跳了好几曲的秦亚男。舞曲换成《多瑙河之波圆舞曲》,方怡坐不住了,走到范英明和秦亚男的桌子前,说道:秦小姐,借用一下你的舞伴好吗?秦亚男见是方怡,一时有些慌乱,忙说道:可以,当然可以。看见方怡和范英明相拥着步入人群,自语道:这个回答可不怎么样,怎么会出这种故障!方怡问道:对这支舞曲熟悉吗?范英明说:你就是用这曲子教会我跳快三的,我还跳裂了你右脚的大脚指甲。方怡说:你的记忆力并不坏嘛。一场演习打下来,收获蛮丰嘛。范英明道:只能说战役的开局不错。方怡问:是不是快能喝喜酒了?范英明摇摇头说:还早。我只是从一些细小之处作出的判断,不一定准确。方怡说:告诉你一个绝密情报:你和朱海鹏可能很快走到正师的位置上。祝贺你。范英明道:这种事情,瞬息万变。方怡问:那好,问一个你能**判断的问题:我和秦小姐,最大的差别在哪里?范英明说:都很好,都很优秀。方怡道:废话!总是有差别吧?范英明说:她不反对我吸烟,她爱养小猫小狗,我记得你好像从不洗我的袜子和内衣。方怡哀叹一声:多没劲的男人啊!一曲终了,方怡丢下范英明,走了。
实际上,江月蓉一直在暗中注意方怡。特意在公开场合表现和朱海鹏的亲密,无非是表达一种抗争和不屈的姿态。看见方怡已经离开,江月蓉失去了据做地支撑下去的动力,精神一下子委靡了。她只能按照预定的方案,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
她去乐队那边点了后的探戈》,回到桌前说:海鹏,我请你跳一曲探戈。常少乐说:好你个江月蓉,搞厚此薄彼,你不是说不会跳舞吗?江月蓉道:我只会跳这一种舞,前面可没演奏过探戈呀!常少乐扑哧笑了出来,逗你玩儿呢!我本来想借这个机会扫扫盲,想请你当老师。朱海鹏一听乐曲响了,站起来说:这种舞我也不熟;甩脖子踢腿的,我跟你吧。江月蓉很投入地做着每一个动作,朱海鹏只是能踩着节拍跟下来。跳到中途,朱海鹏就觉得这支曲子有些古怪,似乎有什么**森可怕的东西藏在音符中。曲终的时候,江月蓉用手撑着太阳**,俯在桌上喘气。
朱海鹏说:这个曲子怪怪的,有点神经兮兮。你怎么啦?用力太猛了吧?常少乐说:这个曲子听上去确实不好。是不是脖子拧住了?江月蓉说:有点着凉,头疼,我回去吃药睡一觉就好了。朱海鹏说:我送送你吧。江月蓉笑道:你这个司令还是要照顾大多数,免了吧。回到住处,江月蓉打开箱子,取出一叠纸和笔,坐在小桌前写了起来。
海鹏:忘掉我这个求全、实际、懦弱的、还有点信奉爱情至上的女人吧。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回c市的路上了。承方大总经理的美意,我和艺术家们乘包机返回,请勿挂念。
受责任和义务的驱使,也为了对你对别人信守我的承诺,我才给你留下了这些文字。其实,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像一团雾霭一样,无声无息地从你的世界里干干净净地消逝。然而,我却答应了你要告诉你我走开的理由。
我在这里先写下你追问过多次,在我心中已经呼喊了千百遍的三个字:我爱你!我爱你!这种爱无论从内容和深度上,都远远过了我对天雄的爱。有位心理学家说,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才算真正成熟了。我信这种说法。正是因为爱和成熟,我才决定离开c市,回到远在**的父兄身边。五天前,调令近乎一个神话般地飞到了研究所。这是我在认识你之前,曾用一年时间苦苦以求、终未获得的,算是命运之符吧。家父年迈体弱,哥哥是曾经红极一时的空军英雄,自他二十五岁起,他只能以轮椅代步了。早些年,哥哥还经常到一些媒体中,宣讲英雄主义之旨,正像我前两年到电视台以身为镜,匡正委靡、颓败之世风一样,炎凉世态经见一多,便知喧闹之后只能是虚伪了,从此闭门在家。可他除了满脑子的飞机知识外,别无所长,日子已久,又郁闷成病。所幸家父身体尚好,多年来一直由他照顾哥哥。我呢,实际上一直是在做为国尽忠的事情。岁月终不饶人,家父一月前为哥哥取药,差一点摔骨折了。今天我又得知,哥哥一周前为了使年迈的父亲解除因他的残缺而多出的劳役,尝试了一次割腕自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