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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愤怒的吼声就传到了王漪的闺房。王漪心头一震,父亲很少生这么大的气了。王漪不等下人在叫,一个翻身,跃出闺房,奔至客厅。只见王听雷大口大口地喝着茶,猛得将茶盏摔得粉碎。额头上的青筋绽露,一只手按在桌上,只听桌角咯咯直响。
王漪有些怯,上前道:“爹爹怎么了?是谁惹您老生这么生气?”
王听雷“哼”了一声,一掌将桌几拍得粉碎,怒道:“陈兴舟欺人太甚。若不是为了漪儿,老子何必低声下气去跟那迂腐老东西说亲?难道我堂堂奔雷府的千金配不上他的龟儿子?真是欺人太甚!”
王漪心中一惊,怯道:“陈……陈家拒绝了?”
王听雷道:“漪儿,算了。我看那陈家老三也未必好到哪里去。我堂堂奔雷府门亲自去说亲,你猜那老儿怎么说?居然说他陈家是书香门第,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说什么不敢与我们江湖儿女结亲,真是岂有此理!”
王漪怔怔道:“那……那紫翰他怎么说?”
王听雷愤愤道:“哪知道那种龟儿子躲哪里去了?见也不见人影。漪儿,你不要难过,倾慕咱家的公子哥多的是,其中必有比那陈老三拔萃许多。”
王漪没有听见父亲下面说什么,从厅房走出来时,她感到浑身都在发抖,心仿佛掏空一样。失去什么,却又说不上来。怔怔地坐在闺房窗前,看着夜空直到深夜。残烛燃尽,熄灭的那一刻,照亮了她脸颊的一滴晶莹的泪珠。
不过是救了自己一条命么?找机会还给他罢了,何必又自做多情。
红叶飘 满临湘
雨有要停的趋势,可却久久不肯完全停歇,淅淅沥沥,滴淋、滴淋……
三个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围着那一豆昏灯,低声轻语;书生靠着帐角,闭者眼睛摇头晃脑,似在背诵什么诗文;姑娘怅然托腮,呆呆地盯着雨夜出神,不知她在想什么。老掌柜慢条斯理地收拾碗筷,伛偻的腰、苍老的脸,也没有谁能读懂他的什么。
清寂的雨夜似宁静,宁静下的###谁来引导?
三人中的老者突然提高声音对老掌柜说道:“老掌柜的,你是本地人吧?向你打听件事。”老掌柜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躬身道:“老汉自小在临湘城里长大,不知大爷要问什么事?老汉知道的一定相告。”老者道:“十三年前,我兄弟三人在北方曾听闻在湘江一带名声显赫的‘沧浪轩’陈家被满门抄斩,当时临湘城里应该满城轰动吧?”老掌柜、书生,包裹姑娘都是一怔,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问题。老掌柜缓了缓,道:“确实是这样的,陈阁老一家在我们临湘城里一向受百姓爱戴……不过我们老百姓也不敢多问官家的事。不知大爷……”
“据说,在陈家押上刑场的时候,临湘城里突然落下了许多红叶?”独眼龙扯着嗓子补充道。老掌柜道:“这个,老汉真没注意过,不过那年的树叶似乎确实黄到有点红,大爷问这个……不知何意?是老天爷为他们喊冤?”
老者又问:“行刑之前是不是百姓发生过一阵骚乱?”老掌柜惊问:“大爷您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当时老百姓都很哀伤,有人哭有人闹,老汉清楚记得当时人挤人,什么都看不见。”老者冷冷道:“而骚乱过后,刑场上少了两个人。”
“啊?”老掌柜惊讶地合不拢嘴,“有这等事?大爷莫开玩笑!”老者道:“有人劫走了陈家的两个公子。”老掌柜道:“竟有这种事,大家都不知道呢!是哪位大侠……”老掌柜显然有些欣喜,但又不敢多说。
老者不紧不慢地说道:“能在一盏茶之间不动声色得劫走两个犯人,甚至连官府也不敢声张,这个人只可能是二十多年来武功独步天下,却多年未现江湖的……”
“‘大侠’红叶。”独眼龙接口道。
络腮胡的右手伸向了刀柄……
风突然吹紧了摇摇欲倒的帐篷。
夜已入深,人声也静。闺房里的香烛已经燃尽。无尽惆怅的王漪默默倚在窗前,此时的思绪,说不出的乱。与陈紫翰相识不过十天,纵然有那么一丝感觉,却并非刻骨铭心,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那么一点莫名的失落。也许是失望。想起他痴痴的、不顾一切的样子,有些酸楚,又有些甜蜜。
江湖女子,也如此善感。剪不断的思絮,似窗前梧桐的影子被月光越拉越长……
突然,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传来。府门敞开,那马蹄似乎奔进了院子。王漪诧异:这么晚了,是谁还到府中来?于是好奇心起,翻身一跃,跳上了屋顶。王漪虽然年纪轻轻,轻功在奔雷府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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