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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哈里奇又急忙答应,他的第二镇就在广州左近,本就是为了镇压广东可能的变乱,现今水师回防,又有飞虎营和王府亲卫队,加之巡捕力量牢牢在王爷手中,广州局势无忧,是以第二镇刚刚好可以开赴广西。
众将告退,叶昭就笑着对红娘道:“走,领你去见见额娘。”
红娘一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晶甲胄。
叶昭笑道:“放心吧,有给你准备的衣服,这样去,还不吓坏她老人家?你这儿媳可就做不成了。”
红娘不吱声,跟在叶昭身后向外走。
叶昭握了握她的手,说:“别担心。”看得出,红娘有些不安,想也是,不管是女反贼也好,山野村民也好,这门户之见还根深蒂固在这个时代的女子心中,洒脱如红娘,亦不能免俗,平日或许不会顾及,但等见公公婆婆之日,可就猛地涌上心间了。
红娘轻轻点头。
暖阁之中,雍容富贵的福晋坐在炕头,正在抹泪,叶昭进来就是一呆,一路上,他令众宫女小婢噤声,却不想绕屏风进了暖阁,是这等情形。
“啊”,突然见到叶昭,福晋急忙抹去红红眼角的泪痕,说:“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叶昭心里一酸,原来额娘平日都是在强颜欢笑,走过去,轻声道:“额娘,你放心,阿玛不会有事,我定会想办法将他平安接来广州。”
亲王虽被软禁,暂时确实没有生命危险,除非六王逼不得已才会狗急跳墙,现今,他是不会胡乱杀戮皇族的,这和历史上祺祥之变完全是两回事,京师满洲权贵,对这场争执心态怕都极为复杂,可若六王刀子这么一下,他可就再也站不住道德制高点了。
福晋眼圈红红的点头,叶昭又一字字道:“儿子答应你,若阿玛因为我遭遇不测,孩儿绝不偷生!”
福晋一下就捂住了他的嘴,气道:“快吐出来,这是什么话?你阿玛听到,非气死不成!”
叶昭道:“不用吐,孩儿说到办到。”
福晋气得就想骂他,叶昭已经一扭身,笑道:“红娘,你来。”
红娘换了一袭红裙,华贵娇艳,不可方物,屋子仿佛也一下亮堂起来。
叶昭又笑着对福晋道:“额娘,这是孩儿的福晋,在孩儿心里,和蓉儿地位一般,有她在,也没人敢欺负她公公,嫌命长么?”
“又胡说八道!”福晋无奈的看着儿子,转头看向这倾国倾城的儿媳,自也不好再拧儿子耳朵,疑惑道:“福晋?你何时成的亲?”这儿子,可真是比其父还胡闹百倍。
叶昭笑道:“还没成亲呢,等几个月吧,太后会指婚,红娘她可是咱朝第一位女爵爷,了不得呢!”
福晋虽觉得儿子在胡说八道不知道说什么,但这儿媳看来真是有些来历,微微颔首,说:“你叫红娘?”
红娘已经双膝跪倒,“儿媳苏红娘给额娘请安!”
叶昭立时大为志得意满,虽然对自己相公都不喊一声,可见到老妈,还不是立时变成了孝顺媳妇儿?
福晋看着她,眼里越发和蔼,儿子这三房福晋,倒真是各有各的好,“快起来吧,地上凉,来炕上坐。”
苏红娘却不起身,脆生生道:“额娘不必忧心,等今月事定,儿媳必率部去京城接公公回府!若奕欣敢动公公一根汗毛,儿媳定砍了他的人头!”
福晋目瞪口呆,叶昭想笑又不能笑,心下却是点头,好一个红娘。
“你,你快起来吧,有这份心就好。”福晋呆了好半晌才回神,这个儿媳,还真是与众不同。
第十章 各界各行
郡王府花厅。
叶昭坐主位,两侧沙发恭恭敬敬坐了十来名儒生,为首的乃是郑珍和俞曲园两家大儒,其余众儒也皆为今时才俊,均在礼房静默堂挂了差事。
礼房静默堂,实在就是叶昭眼里的宣传部。
现今这些书生,脸色各异,刚刚经历过大惊大喜,闻得幼主黄袍加身,是为大惊,悍匪苏红娘投诚,又为之大喜。
再听大将军王布置下草拟新皇登基恩诏以及讨逆檄文的差事,心境自各有不同,有跃跃欲试以成就千古声名者,有胆小怕事担心祸及全族者。郑珍却是痛快的答应下来,他时常作诗讥讽吏治黑暗,来到广州可谓如鱼得水,见广州种种变革,隐隐有中兴华夏之相,郑珍喜不自胜,曾作《陪大将军游黄埔》赞之。
众儒生中,俞曲园虽后世成就更高,但现今,自然皆唯郑珍马首是瞻,而且众人皆知,现在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