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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伯顿的提示,沙利文有可能雇用杀手行刺杀他妻子的嫌疑人,以免让他法庭受审。弗兰克据此对沙利文进行了谨慎调查,这些调查进展很慢。在这些水域涉水可得小心翼翼。弗兰克要保饭碗,要养家糊口,而像沃尔特·沙利文这类人政府里有一大帮能够呼风唤雨的朋友,他们会让这位探长的工作苦不堪言。
那家伙结束卢瑟·惠特尼生命的第二天,塞思·弗兰克马上调查沙利文案发时的下落。但是弗兰克并不会臆测这位老头儿会扣动扳机,把卢瑟·惠特尼送上黄泉不归路。雇人谋杀终归是一种极其恶毒的行为。或许弗兰克理解这位亿万富翁的动机,但事实是,他击倒的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最近这次与沙利文的交谈使他疑窦丛生。
塞思·弗兰克坐了下来,心里不知此案何时能结,何时不会再像梦魇一样袭扰他。
半小时之后,沙利文给当地一家他享有控股权益的电视台打了个电话。他的要求简单明了。一小时后一件包裹送到了他的家门口。电视台的一位工作人员递给他这个四方形的盒子,他就把她送出门,锁上房间的门,在墙壁的某个地方按了一下控制杆。一个小型的键盘静静地滑下来,原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视听走带装置。在这面墙的后面安置了一个尖端的家庭影院系统。这一系统是克里斯婷有一天在一家杂志上看到的,于是就买了下来。尽管她爱看从色情片到肥皂剧五花八门的录像节目,但她并没有充分发挥出这个庞大系统的功能。
沙利文小心翼翼地打开录音磁带,放入走带装置。装置的门自动关闭,磁带开始转动。沙利文听了一会儿。他听到上面的谈话录音,历经沧桑的脸上没有显露丝毫表情。他希望能听到他所期望的东西。他向探长彻头彻尾地撒了谎。他的记忆力真是好极了,要是他的视力能抵上记忆力的一半该有多好,不然在现实面前就不会成为茫然不见的蠢人。最终有一种情感穿过他深不可测的嘴角的皱纹和那双具有洞察力的双眼的灰色眼白透露了出来。这情感就是愤怒,长时间以来都未体验过的愤怒,即使对克里斯婷的死也没这样愤怒过。只有采取行动才能解气,而且沙利文坚信他的愤怒爆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胜败在此一举,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可从未有失败的嗜好。
葬礼办得非常简朴,除了牧师之外只有三个人到场。为了防止记者蜂拥而至,一切都是在极为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卢瑟的棺材已封上,他头上的累累弹痕并非爱他的人想带走的持久记忆。
上帝的这位仆从对亡者的身世和死亡的方式都丝毫不感兴趣,但是仪式进行得恰当郑重。开车到附近墓地花的时间像葬礼持续的时间一样短。杰克和凯特是一同乘车过来的,随他们来的是塞思·弗兰克。他坐在教堂后排,感到局促尴尬,不太自在。杰克和他握握手,凯特则拒绝和他打招呼。
杰克斜倚着轿车,看见凯特坐在金属折叠椅上,旁边就是她父亲刚刚下葬的土坑。杰克向四周看了看。这块墓地不接纳雄伟的纪念碑。很少看到有竖着的墓碑,大多数都是矮矮地埋在土里的那一类,黑黑的一块长方形上面写着死者的名字、埋葬日期和离世的日子。有一些墓碑上面携刻着“永世缅怀”,而大多数连只字告别的话语都没有。
杰克回头看看凯特,看见塞思·弗兰克朝她走去,但是随后显然又改变了主意,悄悄地向杰克走来。
弗兰克摘下太阳镜,说道:“仪式举行得不错。”
杰克耸耸肩。“再好,他也是死了。”杰克同样不会原谅弗兰克让卢瑟·惠特尼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尽管在这个问题上他和凯特的看法迥然不同。
弗兰克缄口不言,审视着轿车上的罩面漆,掏出一支烟,但又打消了吸烟的念头。他把手放在口袋里,不知呆望着什么。
他参加了卢瑟·惠特尼的尸体解剖。子弹造成的瞬间气穴很大。冲击波迅速从弹道呈辐射状发散出来,毫不夸张地说,足足有半个脑颅被爆开。这绝对令人吃惊。从警车的座位里挖出的弹丸谁看了都会膛目,口径足足有0。460。验尸官告诉弗兰克说这种子弹常用来打猎,并且射击的是大个头的猎物。怪不得这子弹钻进惠特尼脑袋的终止冲力超过8000磅,相当于有人在他身上扔了一架飞机。大猎物打猎运动。弗兰克疲惫地摇摇头。他会把这些永远记住的。
弗兰克抬眼朝这块开阔的安息地望去,那里葬有2 多位弃世而去的亡者,徒留悲伤与怀念在世间。杰克背靠着轿车,随着弗兰克的目光看去。
“有什么线索吗?”
探长用鞋尖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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