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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沁沈默,挂机。
而在北顺,琴惠芬妮女士看著手里只剩下「嘟嘟」声的手机,双眉紧皱。在她身旁是琴家的三子琴澈。
琴澈虽非琴惠芬妮所出,自小却由她带大,感情反倒比琴沁与她亲厚。
「惠女士,不必让四弟离开北顺。」
琴惠芬妮优雅一笑:「小沁需要磨砺。」
「四弟已经很了不起,大哥说离铮非但是雪山突击队成员还是鹰钳小分队中的精英,照理这样的身分绝难为玄州民众所容,四弟竟然也平安度过此劫,真的很厉害。」而且还痴情。这也算是四弟和母亲最像的地方了吧?
琴惠芬妮眼中滑过一丝柔意,却将身边茶几上的黑色档夹往前轻推。
「恒石林方面的来信和相关资料。」
琴澈一直知道恒石林与琴氏之间有直接对话的途径,但以目前形势恒石林还能起多大的风浪?
他打开档夹细看,蓦地神情一变。
「你说那个叫离铮的知道吗?」
琴澈摇头。如果离铮事先就知道,那此人真太过可怕。
「小沁看上的人应该不会差。」轻叹声,惠女士闭上双目,琴澈给她盖好膝盖上的薄毯,悄然离去。
「还继续吗?」
琴沁没等离铮回答又黏了上去,音乐声响起,两个人继续转起舞步。
离铮感受著紧贴在一起的身躯,突然问:「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你不专心。」
不过琴沁立刻明白离铮在问什麽,他将他搂得更紧,声音有些闷:「我知道倒好了。」
谁知道为什麽会这麽爱他,反正自从看见这个男人,就彷佛中了魔咒,每天都想看到他,想和他说话,他的一颦一笑都有魅力,最好他只对他一个人笑,最好他能快活,和他接吻心里就像长了草,他身上的每块肌肉每寸皮肤都是他的,只有他能摸他能亲,和他做爱就像上了天堂……
为他可以做到什麽地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以为身为琴惠芬妮女士唯一的血脉,他继承了那颗铁石般政客的心。他的玄州是最重要。如今,玄州也还是最重要的,是他实现抱负的所在。
可是铮铮呢……
继续闷闷地说:「我三哥说这世上真的有狐狸精,他亲眼看到过。」抬起头,挑著眉,「你是不是狐狸精哦!」
离铮猛地踹他一脚。
「唔──好痛!铮铮你又谋杀亲夫!好痛……」他一手去摸生疼的小腿,趁俯身的当口另只手却抱离铮的腿。
离铮假模似样地挣扎,两个人又像小朋友一样你推我搡,扭成一团,哪里有半点天王巨星和玄州资政的模样,但他们对这种幼稚的肢体游戏乐此不疲,大约两人都缺乏畅快有趣的童年。
离铮十三岁前因为没有父亲的缘故,过早承担了不该属於他的压力和歧视。
十三岁进前太阳台培训,十八岁出道,二十九岁入伍。生命中没一刻清闲,哪怕与白芊雯恋爱时,也更多地充当保护者、爱护者。
琴沁则自小接受一个未来政治家的教育,幼年交友都须事先安排筹划,给琴惠芬妮女士交计划表。
政客没有永远的朋友,政客只有有用的朋友。身边伴当多如过江之鲫,更多也只是一种掩饰,一种他想展示於外的面目。
这两人,大概只有彼此相对的此刻,能放开胸怀,像孩子般嬉闹玩耍。
但是注定今夜不平静,悠远的乐声中,突然从不远处传来连串的爆破声,响了五声,震耳欲聋。
离铮的战後症候群比先前好了许多,但听到这种酷似战场的炮弹轰炸声,浑身肌肉都紧张起来,脸色也略有些泛白。
琴沁伸手在他颈後轻抚,脸凑过去在他脸上熨贴。
「我没事。」情绪渐渐平缓,离铮低声说,但是琴沁还是紧紧抓住他的手,心里生出暖意,情绪安稳不少。
「贴上宁神药膏,魏少晨那家夥捣腾出来的,管用得很。」
「他是卿敏篆。」
「好好,反正贴上,要是拍戏回不来,贴上睡得好一些。」
这时衡明进来:「少爷,是籍府。」说完,人站到离铮身後。他的职责是保护离铮。
琴沁眼里闪过厉光,心想,动作不慢啊!
离铮心里一动:「琴沁──」他想到之前籍廉想带他见的人就是令徽,想到令徽眼中的凶狠戾气。
「是他。半年前就在籍府潜藏,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