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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你怎么不去死呀,白祁?你怎么不跟你那浑身的刺烂在一起呢?”他在白祁能够做出反应前一转身,大步朝前走去。白祁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凄厉的刹车声。他们都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货车,却都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下一个瞬间,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白祁腰上一阵超乎想象的剧痛,痛得心脏都停跳了几拍。视觉缓慢恢复的时候,他觉得脸上一片温热。然后他看见了顾疏影被压碎的脑袋。……“后来呢?”白祁抬头看着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我能记起的下一件事,是在病房中醒来。“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就像石像一样躺着,不吃不睡,不看不听。他们都说我对外界没反应,其实我只是在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我在想,我究竟要不要去死。“他让我去死,可他自己被我逼死了。我一直在想他说的话,我也想不出自己除了把人千刀万剐,还会做什么……“可我还是没有去死。”他讥嘲般说,“我没死,却也不算是活着。”生与死这样的绝对状态之间,还有着无限广袤的灰色地带。“他们发现复健在我身上起不到半分作用。他们说我在给自己心理暗示,说我无法接受天人永隔的事实,想把自己永远束缚在车祸的阴影中。呵……人类的想象力真伟大。凭空就能臆想出一整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把自己感动。“我从来没有爱情故事。我从来不具备产生感情的能力,只有捕获、占有、折磨和毁灭……”“后来呢?”许辰川机械地问。脑子像一团浆糊般粘稠迟钝,无法思考。“后来,我就遇到了一个人。”许辰川在寂静中打了个酒嗝,困意涌了上来:“谁啊?”白祁笑了笑。“一开始他叫我大神。一上来就跟我发了一句ua,蠢得简直像是装的。”对着明显不在状态的许辰川,这些话更像是静夜中的自言自语。他无所顾忌地说着,像要把有生之年的话全部说尽。“不管怎么置之不理,他都会傻乎乎地凑上来。不管怎么冷嘲热讽,他都不会动怒,没有痛觉一样……“连这样的我他都能忍受,甚至会喜欢。我一直等着,看他什么时候离开。”许辰川仿佛回到了那个不透光的房间,放满了书与纸的四壁间渗着古井般的幽凉。眉目墨黑的青年很认真地问他:你怎么还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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