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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晓伟朝门口招招手,一个帅哥看见,走到两人身边坐下。柳晓伟给两人介绍完,起身说:“你俩纠缠,我不碍眼了。”说完叫过服务生,大张嘴巴笑着朝对方呼口气,“刘姐在不,小弟弟想她了。”
一小时后,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风姿绰约的女人和柳晓伟吻别,柳晓伟看了眼空空的吧台,骂道:“都他妈见异思迁。”
出了迪厅,柳晓伟走到停车场,跨上摩托,使劲盯着黑暗的墙角,好像要把什么东西看透。很久,他满脸忧伤的回头看了看车水马龙的街道,两行晶亮的眼泪随即滑落。
回到自己租住的屋子,柳晓伟先洗了澡,然后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流淌的光影,泪眼朦胧之间,灯影恍惚便化作漫天雪花。
雪花纷飞的夜晚,柳晓伟离开了家乡,远离了最接近温暖的地方。一路上,一把带血的匕首时常刺激着他的神经,以至于他的梦也变得鲜血淋漓。金强把他放到东莞就驱车回了南阳,他攥着手里几十张钞票,惊恐的躲在一座桥下度过了一个月。那个月,真不是人过的日子。风从河面掠过,吹得他的心冰冰凉,好容易入睡,远处消防车的鸣声又把他惊醒,一旦有人接近小桥,他都会心惊肉跳的蜷起身子。白天他蜷缩在桥洞里,到了夜晚,他尽量把自己弄得整洁,出去买点东西。一月后,他估计风声已过,便到了现在这座城市。他不敢找工作,直到山穷水尽,他想到了死。他坐在河边发呆,有个漂亮女人和他搭讪,并将他领到一家宾馆。他在迷迷糊糊中失去了纯真。完事后,女人撂下几张钱,很有韵味的拢拢秀发走了。他一夜没睡。第二天,他办了张假身份证,名叫木伟,此后,他开始混迹于各酒吧和娱乐场所。他变得前所未有的有钱,但他的梦却依旧,偶尔,熟悉的家会在他的梦里乱晃,晃得他摇摇欲坠。他常常满身汗涔涔的醒来,攥着脖子上的半块玉佩哽咽。他清楚的记得,有个女人说喜欢这玉,并要配成双。他激动不已,忍不住倾诉了自己的过去。第二天,女人风一样的消失无踪,他的世界随即撕裂一个豁口。他在床上躺了一天,安静的舔舐着伤口,当黎明再一次来临,阳光照射在窗前,他惨白的面容出现在镜中。他洗过澡,寂无声息的套上锦绣,然后派头十足的出门,他到了现在租住的地方。
柳晓伟朝着家乡的方向抹抹眼泪,漫天雪花瞬间变成明亮的城市灯光。他一声叹息——灯光背后,温馨的港湾,许多孩子都在父母枕边甜蜜入梦。
柳晓伟静坐半天,直到夜风吹干眼泪,他喃喃低语,“我要去见被我刺伤的那个人。”当他浑身轻松的躺在床上。他对自己说:“不管明天怎样,我必须面对。”
(2)
第二天天刚亮,柳晓伟就出了门。
韩海刚刚睡醒,听到喊门声,睡眼惺忪的开门。
“你找谁啊?”
“海哥吧,金强在吗?”
韩海睡意全消,他上下打量一回对方,“他睡着呢,有啥事跟我说吧。你是?”
“我叫柳晓伟,是这样,以前我在南阳伤害过一个人,昨天听金强说,那个人来深圳了,我不想再躲了,想找他说明白,哪怕把我送进去坐牢我也认了。”柳晓伟说的很坦然。
韩海拧眉看了看柳晓伟,回头看了看屋里,想了想,轻松的笑笑,“你是想投案自首?能跟哥说说咋回事吗?”
韩海听着柳晓伟把事情简单描述一遍,他将拳头握了又握,强忍着才没挥出去。他努力平静一下情绪,面无表情的扫了眼里面,“等着!”说完砰的关上门,走到里间,冷着脸拍拍金强,“醒醒,醒醒。”
“啥事啊?”金强躺在被窝里揉眼。
“柳晓伟让你带他去找纪东。”韩海咬着嘴狠剜了几眼金强,怒气冲天的伸手抓住金强衣领把他薅起来,别过脸冷哼道:“强子,你是不是想赶我走?”说完把金强撂在床上。
金强早被吓醒,急忙解释,“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要是多想,就打我一顿出出气。”说着话趴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他想一句话就让韩海这样,可见纪东永远都比自己重要,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敌不过纪东俩字,心中一酸,忍不住就哭出声来。
韩海听到哭声,由不得心中一软,“靠。”他叹口气坐到床边,“哭个球啊……操,还上瘾了!唉,算了,哥跟你说声对不起了……别哭了,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事后,韩海平心静气的和金强交流一回,金强承认是想让柳晓伟和纪东两人之间发生点流血事件,他也毫不隐瞒的说,韩海对他总不及纪东。韩海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