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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缕头发剪下来,小心地放在胸口。她交给情郎一封信,让他坐在教堂里披着裹尸布睡一晚上,并嘱咐他不能出去,也不能取下裹尸布,不然就再也见不到自己了。她说得很郑重,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你不知道,小伙子是很听姑娘话的,他见她这样一本正经,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他服从了——当然,姑娘并未将那股死亡力量的事情告诉他。姑娘只是告诉他,如果自己明天六点时还没有回来找他,就让他将信打开,按照上面的话去做。小伙子几乎哀求地要姑娘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姑娘只是笑笑,然后就离开了教堂,到了一块墓地边缘。在那里,她已经在一个破旧的小旅馆里租了一个房间,备好了足够自己度过十几天的饮食。她等到深夜十二点,就打开了面向墓地的那扇窗户,将小伙子的头发用火化掉,吞入肚里,那股死亡气息立即笼罩到自己的身上,她面向墓地,开始念起了咒语……”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陷入一阵沉思当中。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后来……小姑娘在小旅店里的那个房间等了足足半个月,才等来了从万里之外赶过来的母亲。于是小姑娘休学了,从此杳无音信!”
“那么,她和蔡峰就从来没有再见过面?”我问。
“是的,小姑娘在信中根本就没有提到过自己去的地方。只是告诉了他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自己要去做的事情,然后是一封寄往大山深处的信。那封信是写给自己母亲的,那是一封求救信,或者说是一封让母亲来为自己收尸的信!但是,她没有死,却也不会再见这个小伙子!”
“她失败了?”我问。其实,这个问题问得很多余,如果她成功了,可能现在已经和蔡峰成双成对地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但小姑娘没有死?”我又问。
“是的,没有死,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没能将情郎拯救出来!”田荣低垂着眼光说。
“后来,小姑娘去了美国,就认识了您,或者在跟您学习心理学,于是,她把事情告诉了您?”我神色有点黯然。说实话,这听着真像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我甚至都不相信这会是真的,但田荣没有必要骗我,如果她只是想为自己心爱的学生洗脱罪名的话,她根本就不用见我,更不用说这些话。
“不!”田荣眼角渗出两滴泪水,幽幽地说,“这是她永远的秘密,她不会讲给任何人听,除非她认为到了讲出来的时候!”
我听了她的话,不禁问道:“那您是说……”但后面的话却咽了下去,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近乎是匪夷所思的可能!
“如果你想将她绳之以法的话,你不用客气,你随时都可以将她带走!”说着,她伸出了两只纤细白嫩的小手。
虽然我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听到她的话,我还是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是的,谁能相信,眼前这位面貌丑陋的老太婆就是几年前刚满十七岁的苗家小姑娘,那美丽的容颜已经变成了满脸的褶皱,那清纯稚嫩的小姑娘已经变成誉满世界的心理学家!
“一个继承了祖宗巫术的人,想要转行做心理学家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田荣(不,应该说是俞仙儿)苦笑道。
“恐怕这就是反噬的结果吧!”我用尊敬的口吻说。
“这不重要了!”俞仙儿苦笑着,“没有了小伙子的小姑娘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
哀莫大于心死!在一个已经心死的女人看来,变成什么模样,真的是无所谓了。
“我对我刚才的鲁莽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没事,其实你能为了他的事尽心尽力,这已经很令我欣慰了!”俞仙儿说。
“那么,你为什么又将这件伤心的往事告诉我这个外人呢?”我不解地问。
俞仙儿道:“也许你就是那个合适的人,现在已经到了应该讲出来的时候,也许我做不到的你能做到!”
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于是正色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查清楚的!”
她点点头:“那他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的!”
我又问:“你是不是想再看一眼蔡峰?”
她叹了口气,说:“看了只会更伤心,何况那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再是他了!”
我点点头,一个问题涌到嘴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为什么蔡峰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并没有事,而现在跟白小娟在一块了,死亡就突然降临到他的身上?”
“在一起和在一起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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