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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声，然后耳边一凉，一颗子弹旋转着冲进柳开的脑袋，柳开哼都没哼一声，向前扑下，贝瑞塔高速旋转的子弹把他的脑袋掀掉半边，白色的脑浆跟紫色的鲜血溅在刘律师的脸上、衣服上。刘律师心脏都差点停止了，他一瞬间看见两个鲜活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脑子里思维都停止了，看着自己身上沾着的那些东西，想着自己估计也要被杀灭口了，双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哇”地吐了出来。

陈洪转过身来，狠狠在柳开的尸体上踢了一脚，又厌恶地看了看刘律师，说，站起来，你以为我会杀你？要杀你就不带你来这了。

表弟这时候走向前来问，尸体怎么处理啊哥？陈洪眼光到处扫视了一下说，其他人的尸体呢？表弟说，在那台车里啊，我去开过来，说完就跑步去开车。陈洪拍拍刘律师，说，帮我拿上箱子可以吗？要不你去帮忙搬尸体？这时候夜色已经笼罩四周，阵阵血腥气扑鼻而来，地上躺着两条逐渐冰冷的尸体。陈洪这小子真会选时间，刘律师这时候连头都不敢抬，一听陈洪说要他去抬尸体，吓的马上接过箱子抱在怀里蹲在地上，脸上的血迹都忘记擦一下。

表弟很快把车开来了，跳下车问，哥，打算怎么处理？陈洪看了看四周，说，丢进搅拌机吧，我们帮帮阿强的楼房添砖加瓦，等等，你先帮柳开拍张照片，我有用，记住给他几个优美的姿势，你们那边的场地做了处理没有？

表弟一边在车厢里拿出一台相机，也不嫌柳开血肉模糊，翻来覆去照了好几个姿势。一边答，已经处理好了，全部清理干净。

刘律师偷眼看去，发现表弟竟然力气大得出奇，陈洪要他把尸体全部丢进搅拌机，先两个两个的放，表弟一手抓一个竟然若无其事。陈洪口里吹着《向黑夜出发》的小调，开始启动搅拌机，机子里边的水泥沙子很快跟人的血肉混在一起，血腥味越来越浓，表弟跟陈洪却干得津津有味。可怜的刘律师蹲在地上，手抱住头，拼命干呕。

第十二章 杀人越货　4

20．

处理好所有的尸体，陈洪打开装钱的箱子，里边装的除了最上边一层是1000元面值的港币之外，下边竟然全部放着湘西农村里用来祭奠用的火纸，还有一把香，一盒火柴，一包石灰大概有一公斤左右，一包深灰色的硝药，一大瓶花露水。

表弟走过来踢踢刘律师，示意他站起来到车边去，刘律师头昏脑涨地走到车边，表弟拉开车门，拿出来一个大包，里边放着几套衣服，拿出一套递给刘律师，又指指他的脸，指指旁边的一个水坑，然后又把装有白粉的箱子放进车厢。

刘律师拿着衣服在水坑边蹲下，把整个头都埋了进去，一阵凉意透过头部凉到心窝，他感觉到自己清醒不小，于是把脸上的血浆擦洗干净，又脱掉外套，用衬里把头发跟脸擦干净，换上那身干净的衣服。

陈洪也换掉了那身开搅拌机时弄脏的衣服，然后拿着表弟跟刘律师的脏衣服一起放在地上，把钱箱里的火纸堆起来，用火柴点然，把衣服放在上边一起焚烧，然后，表弟又那石灰在刚才两具尸体倒下的地方洒满，又在上边铺了一层硝药，划着火柴点燃硝药，“哧溜”一声，一道兰色的火焰顺着布满硝药的地面向前滑去，煞是好看。很快，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迅速布满整个工地。

表弟玩着火柴问，洪哥，为什么还要买个火柴？陈洪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就着火纸的火焰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说，火柴本身就有气味，点硝药跟火纸，要比打火机的味道浓很多。表弟点点头，又拿着花露水到处洒了点。

清理现场用了尽半个小时，地面清理得十分干净，除了浓浓的火纸味道跟硝药的味道，谁也没法看出这个地方刚才还是人间地狱屠宰场，陈洪满意地四处看了看，走过刘律师这边拍拍他的肩膀，说，怎么样大律师？以你专业的眼光来看，我这还有什么证据么？他指了指车厢里的白粉说，当然，这个不算。

刘律师刚想回答，突然一阵三轮摩托的轰鸣声传来，很快一辆坐着三个治安队员的摩托车亮着大灯冲进了工地。

陈洪叫刘律师先上车，然后很迅速的把车门关上，刘律师透过玻璃看见他原来一直背着的手放进了裤兜。表弟在大声的喝叫，把你们的灯关上，照得我都睁不开眼睛。刘律师把门开了一条缝，如果发现他们三个人占了上风就下车自首。

刘律师看见三名治安队员气势汹汹，提着警棍下了摩托车，其中一名用难听的广腔大声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表弟迎着车灯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什么东西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