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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抿着嘴,讽意十足的脸,因为他在改变。
“你在笑。”她喜欢说出观察到的细微不同。
弧度加深了点,申屠元问:“怎样的笑?”连他都很少看见自己的笑容,如今却觉得可以轻易的在她面前展露……
纤指比了个V字撑在嘴角两旁,她笑言,“就像这样。”
“哈哈,江花好好笑!”不懂两个大人在搞什么,查德看得津津有味。
“那这样呢?”封江花背过身,用两只手在脸上作怪,一会儿转过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哈哈哈……”查德笑得好开怀,就连申屠元都忍俊不禁。
“还没完呢!”兴头一起,封江花一连扮了好几个鬼脸,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笑声像是可以传达快乐,不断吸引附近经过的人驻足,一起看笑话。
等到她回过神,四周早已站满了人围观,脸皮薄的封江花捂住脸,赧恼的低吟,赶紧拉着申屠元火速离开现场。
“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封江花不住埋怨,一路上还经过许多对她指指点点的路人,不用多想她都知道定是跟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关。
“我看你很高兴。”他只是不想打扰她的兴趣。
“最好是。”封江花难得没好气的回嘴。‘
“江花,稻草稻草!”发现新事物的查德打断两人的对谈,肥肥胖胖的手一抬,直指向空地那头成堆的稻草。
封江花朝前一看,“对耶,好多稻草。”而且上面还沾有花花绿绿的漆。
“去看看。”申屠元主动牵起她的手,没有半分迟疑。
垂首对着两人交握的手发愣。当她带着笑容再度抬头的时候,正好撞见小侄子冲着她猛笑,封江花眨眨眼,查德也眨眨眼,姑侄俩相视一笑。
她的小秘密被侄子发现了,那就是……她好喜欢他。
“笑什么?”慢半拍发现的申屠元不甘寂寞的问。
镜片后的眼睛转了一圈,她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将话题岔开,“是漆球。”原来那些捆起来的稻草堆,是漆球游戏场。
漆球说穿了,就是类似漆弹那样的游戏,只不过是将漆装在气球里,玩家穿上防漆的衣服,身上背个装漆球的袋于,互相攻击的游戏,有点类似打雪仗,稻草堆则是让人躲藏的掩护。
三人来到场边,虎背熊腰、脸上生着大把胡子的粗壮老板瞥了他们一眼,徐徐开口:“小孩子不能玩。”她和他亘看了一眼。
粗壮老板以为他们没听懂,放慢了说话速度,“父母亲可以,但孩子不行,他太小了。”父母亲?封江花和申屠元又看了彼此一眼。
他们这样看起来像父母亲带着小孩吗?
“不,你误会了……”封江花想解释。
大胡子老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立即重申,“总之,小孩不能玩。”
“呃,不是的,我是要说我们……”不气馁,她继续末说完的话,却在老板铜铃似的大眼瞪视下,乖乖消音。
好吧,或许他不在意他们到底是不是夫妻。
“走吧。”查德不能玩,封江花对这种在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的活动也不感兴趣,脚下步履一旋,往反方向走。
“我要玩啦!”查德突然大喊,还带着阵阵抽泣的哭音。
“你还小,不能玩。”封江花理性的解释给小侄子听。
但一个才两岁多的孩子哪懂这么多,小孩子知道哭闹便可让父母屈服,下用别人教他们,那是本能!“我不管、我不管……”坐在申屠元肩头的查德开始哭闹,像只小虫子剧烈的扭动,有股不达他目的绝不罢休的气魄。
封江花看傻眼,第一次碰到小侄子哭闹要“糖”吃的画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是谁让孩子知道只要一哭二闹三大吵就可以轻松达到目的的?“不准哭。”冷冷的声音,连满两岁的孩子都听得出语气里隐藏的不耐和怒火。
不过装傻和不听大人的话是小孩的特权,查德的哭泣声照旧,甚至有越传越远的趋势,好多刚刚看到他们说说笑笑的路人见了,忍不住上前关心。
人一多,封江花就慌了,她不习惯和人攀谈。
“够了,是男孩子就不准哭。”申屠元的声音一次比一次低沉,压迫感十足。
这句话要是对青少年的孩子来说,能发挥百分之八十的作用,可对一个连屁股都要母亲帮他擦的小男孩而言,能听懂话里的意思就很不错了。
就在两个人无计可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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