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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迷魂汤。
陈跃觉得自己也不该这么没存在感,但这晚,确实是Vicky示意,宁冉才发现他在这。回头看他,也只是一眼,接着就转过身去,虽然宁冉笑了下吧,也并不是笑的多愉快。
该不会是记恨他那天没回电话?
是,那天那个电话,被肖然擅自接了,陈跃从浴室出来,当然不怎么高兴。
但转念想想,宁冉也不是他什么人,他这边死皮赖脸地缠,宁冉拒绝他拒绝的那叫一个彻底,要说脸皮厚是他的特色,陈跃举双手赞成,但那也终究不是牛皮。
不是他,也顶不住这弟弟一而再再而三地撅。
又坐了一会,看见宁冉跟Vicky说了些什么,然后起身走向洗手间的方向,一路颓然扎着脑袋,脚步缓慢,还真是反常。
目光盯着洗手间走廊的转角,身边坐着的这孩子手已经伸到他大腿根了,陈跃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规矩点。”
这小孩从他进门就粘上来,说话那叫一个直白,一般敢明目张胆挑逗的,通常都是自认为有几分姿色的。
小孩讪讪移开手,陈跃这才认真打量他,草草看来也算是个小帅哥,认真看了下,才觉得他皮肤太白,眼角不够漂亮,鼻翼稍宽,上唇不薄,下唇不够丰厚。肩膀有点削,腰不够结实,构不成漂亮的倒梯形,臀形不够好。
靠,大概越是吃不到才越是想要,他干嘛处处拿人跟宁冉比。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洗手间走道的转角,有人来,有人往。在视线中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唯独没有宁冉。
“你跟他,那就叫撞枪。”小孩说。
“两个一加在一起,可不就是一个二吗?”
“那又怎么样?”陈跃无所谓地笑了下,把杯中酒一口喝尽,杯子放回桌上,很快站起了身,他记得,宁冉也曾经说过这句话。
已经进去了半个多小时,就算便秘也该出来了,陈跃朝着走廊大步走过去,刚走过转角,就看见宁冉独自站在走廊的尽头。
面对着窗子,背对着他,灯下,孤单的背影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寥落感。
陈跃暗叹一声,弟弟啊,这孤影孑立的范儿,咱不玩也罢了。
他走过去的时候,脚步并不重,宁冉缓缓地转过头来。
应该是刚才在洗手间用凉水浇过,宁冉额前的头发湿漉漉,连T恤的领口和肩膀处也有大块的水迹,鼻梁上的水还没擦干,即使灯光幽暗,眼圈的微红他还是看的分明。
陈跃愣了下,这是,哭过了?
(二十二)
宁冉转过头看向他,目光很久聚焦在他脸上,神色几分落寞,拂开的湿发刚好垂落下一缕到额前,“是你?”
说完,又转过身去,一直看着外面,像是能从那一团乌七八黑里看出朵花来。
他其实长相柔和中不失去硬朗,不笑的时候整个气质偏冷,管他柔和还是硬朗,冷不冷热不热的,总之凭陈跃的了解,虽然他算不上铁汉那一型,也实在跟娘字沾不上边。
到底是出了哪门子的丧气事,才把他糟践成这副鸟样?
陈跃突然有点窝火,他追宁冉几个月还没能压到他,除成笃定自己有这个本事让他乖乖躺平之外,不就是因为对他狠不下心吗。
他自己挨了打都没舍得还手的人,到底是哪个天王老子敢给他亏吃?
陈跃暗自骂了声,贱就贱吧,他点了支烟,又上前一步走到宁冉身边,一手撑着墙,“出什么事了?”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和。
宁冉再次转过头,昏暗灯光下,双眸不似往常一般澈亮,像是半醉后的迷离,眼神中有掩藏不住的脆弱和疲惫,“能有什么事。”
没事你丧个屁啊,陈跃这句话险些就要脱口而出了,但看见宁冉不自在地低下头,像是在掩饰什么,嗓子眼上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何苦非要直接揭下他的一层皮。
猛吸一口烟,“出去逛逛。”
宁冉抬头,目光再次回到他身上,“去哪?”
“瞎逛,”说着,已经转身朝外走去。
陈跃的步子不算快,宁冉突然笑了,回头把烟头在窗台上摁灭,扔到窗外,随即大步跟上去。
说是瞎转,就真是漫无目的地瞎转,陈跃开着车,宁冉坐在副驾座上把车窗开到最大,陈跃也效仿了一下,风呼呼往里猛灌。
道路两侧的青葱茂盛的植被枝叶在风中摇撼不停,这一带绿化非常好,平常晚上开车经过,开着窗一路都是怡人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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