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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死!”冯剑鸣很有娱乐精神地接上:“明年的今天我会提醒lisa去看你的……”陆雪岭也配合地入戏:“别以为你可以抛下我!” 许晓逸立马掐着陆雪岭肩膀猛摇:“你这个负心人!”
林籁突然一把甩掉了手上的一次性塑料杯,演舞台剧似的张开手臂:“那就来啊,来吻我啊!”冯剑鸣说:“啊?你不死了?”
林籁动情道:“我可以为了爱死,我也可以为了爱活!”鲜花和掌声涌向林籁,一些少女纷纷伏在同伴肩膀上,一边忍笑一边做感动流涕状。陆雪岭弱弱举手:“我要选真心话。”“不——行——”全员一致通过否决票。
在人民的意志里,陆雪岭走向林籁,对蠢蠢欲动要掏手机的围观群众命令:“不许拍!”林籁僵硬地站着,两只手摆哪里都似乎不太合适。一个同学防患于未然地喊:“不带擦边球要真的吻到!”马上有人起哄:“对!舌吻!”
陆雪岭伸出一根手指卖萌,对林籁说:“亲爱的公主我可以吻你一下吗?”群众大喊:“可以——”
公主林此刻如同处子般不知反应,于是王子轻轻吻上来,不费力地开启了微合的牙关,舌尖只轻柔地交换了两次,这个浅吻就结束了。
“结婚!结婚!结婚!”群众立刻应景地换了口号,从被吻的那刻起,林籁就仿佛被鬼压床,四肢百骸都麻痹得不能动。陆雪岭夸张地摸着嘴唇倒退两步,眼瞳里映出火苗,亮亮地像要落泪:“我的纯洁……”他一转身忍笑跑回自己位置。
林籁在后头大叫:“你没有纯洁了!”“啊——”许晓逸一声尖叫。“啊——”马婷婷也大喊。然后许晓逸直冲过去,和马婷婷抱在了一起,两女抱头痛哭:“同是天涯沦落人……”
这组的气氛嗨爆,让别家都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当别组都熄火睡觉的时候,教官终于过来赶人,虽然很多人意犹未尽,但是夜已深时间不允许。大家各自收拾地上的东西一哄而散。
林籁被好几个路过的人拍了肩:“公主!”从这一夜开始,林籁多了“公主”这样一个昵称,大有取代“班长”之势,后来因为公主与林籁的形象实在不太搭,又逐渐引申为“主公”,一直喊到高三毕业。不过这是后话。
在帐篷里准备睡觉的时候,陆雪岭研究起脑袋上挂的灯泡,研究完他转头看到林籁脱得只剩短袖T恤,就问他:“你不冷吗?”
林籁摇摇头,感觉自己的所有毛孔似乎还要往外冒汗。然后他看见陆雪岭似乎要和衣往被子里躺,不觉道:“你不脱衣服啊?”
陆雪岭正好睡在靠帐篷边的一侧:“漏风。”林籁伸手
过去摸了摸:“的确有风。”刚躺下没多久陆雪岭说你校服借我。林籁把校服给他,陆雪岭又压在自己被子上,林籁说有这么冷吗,我和你换个位置吧。陆雪岭说不方便别动了。
林籁伸手去摸陆雪岭的手,发现的确是凉。他用很低的声音悄声道:“怎么会这么凉?”陆雪岭闭着眼睛声音也很轻:“一直这样的。”林籁说:“为什么,体质关系?”陆雪岭说:“不知道,大概是冷血动物吧。”林籁轻声笑起来,抓着陆雪岭的手,不想松开。
这是陆雪岭的右手,指骨分明但是皮肤柔软,林籁握着握着手心似乎要出汗,似乎握着什么活物。安静了很久,林籁又开口:“你伤口还疼么?”陆雪岭不回答他的时间,久到让林籁以为对方已经睡着。然后陆雪岭从被子中伸出了左手,在昏暗的光线里看了看:“还有点。”
林籁说你手放外边吧,被子里脏。
四周同学渐渐响起来的呼吸声都在提醒林籁该睡觉了。可是他一点都不想睡。静了片刻他又有了新话题:“你手指也好长,你会弹钢琴吗?”
陆雪岭闭着眼睛要睡不睡:“会。”
林籁很惊喜地说:“真的么,我也会。”陆雪岭说我知道你会,钢琴王子。
林籁就不好意思了。陆雪岭幽幽道:“小时候学琴我妈妈打我打断了好几把尺。”
林籁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感觉像听到了西洋镜:“你妈这么凶吗?她是干什么的?”
“我爸爸妈妈都是教音乐的。”
“你上次说他们出国了?”
“离婚了,在不同国家。”
林籁条件反射地想说英语的“I’m sorry”,因为找不到相同的中文语境。最后他只好说自己家的事,来回报陆雪岭的信息量:“我爸妈也在闹离婚,我估计他们也快了。”
陆雪岭终于有了一点兴趣:“是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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