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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今早的言行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中越觉不安。早朝一散,他便步履匆匆朝宫外赶去。
远远已能瞧见宫门。只要走出去,坐上一早候在外头的马车,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府。见到韦瑶晴,他才能放下心来。
近到宫门,李瑁才看到一名宫婢站在那里东张西望,表现得很着急。他觉得她很面熟,一下子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看到李瑁,那名宫婢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来,对李瑁行了大礼:“奴婢花语拜见王爷。”
原来是杨玉环身边的婢女。李瑁让花语免礼平身,皱眉道:“何事?”
花语低着头不敢看向李瑁:“启禀王爷,贵妃娘娘派奴婢来带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事相告。”
李瑁并不想去,为了避嫌,也是不能前去:“回去转告贵妃娘娘,后宫禁地,本王不便涉足。”
“王爷请留步。”见李瑁要走,花语忙是说道:“贵妃娘娘还说,此事是皇上亲自嘱咐,王爷非去不可。”
李瑁不能理解了。李隆基应该最忌讳他与杨玉环见面才是,怎么会做这样的安排?若是有事,就算是朝堂之上不便说,下朝时为何不留下他呢?
尽管很是疑惑,可杨玉环再恃宠而骄,也断不敢假传圣旨。皇命不可违,他只得暂时搁下心头牵挂,跟花语前去见她。花语在前面带着路,面上比没见到李瑁之前还要显得焦急,似是在进行思想上的挣扎,做出任何一个选择都会让她的处境变得极其为难。
走了不少的一段路后,二人到了一处假山。终是经不住良知的拷问,花语停下了脚步,转身跪在了李瑁跟前:“奴婢自知罪该万死,王爷赶快回府救救王妃娘娘吧。”
今早的那股不安无疑是被证实了,李瑁神色突变,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花语已有泣声:“皇上没有嘱咐任何与王爷有关的事情于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与王爷见面是为了拖延时间……”
李瑁走后,韦瑶晴没有听话地去休息。其实从三更梦醒后她就彻夜未眠,所以她才能在今早给李瑁伺候洗漱,服侍他穿衣梳头。如若早料到会有今日,她定会要求李瑁日日唤她醒来。今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简单用了些早膳,韦瑶晴遣退了所有在跟前服侍的人,一个人待在房中,将李瑁的东西都妥当收拾了一遍。算算时间,早朝应该快结束了吧。看着案上那支青绿色的小瓷瓶,昨日之事历历在目——
昨日李瑁走后,她收到杨玉环托人带来的消息,约她再去那间寺庙一见。看那信中之意,事关李瑁生死,她是不得不去。
依约去到了同一间厢房,见到了对自己敌意更甚的杨玉环,韦瑶晴没有心思与她做过多的纠缠,开门见山地就问她的用意何在。
杨玉环言语带着浓烈的胜利者的挑衅:“本宫是来告诉你,你是时候离开寿王府,离开王爷了。”
韦瑶晴也知来者不善,却不明白杨玉环是什么意思,不明所以地望着她,静等下文。
“如你昨日所言,皇上如今对本宫言听计从。如果本宫说出你们刻意隐瞒的那些事,你知道后果的。”
杨玉环的威胁的确致命,可韦瑶晴并不相信她会这么做:“你不会的,那样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如今杨门的荣辱兴衰都系在你一身,说出那些事,你们也逃不了牵连。”
杨玉环笑得胸有成竹:“本宫早料到你会这么说。你,敢跟本宫赌么?”
韦瑶晴自然是不敢的。她至今还记得霞儿的疯狂。杨玉环对李瑁用情至深,所做的事都被他知道了,会顾及的当然不会比霞儿多太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韦瑶晴赌不起,她不愿拿李瑁去冒险,也不能拿韦氏一族去冒险。若是她一个人的死可以换得那么多人的平安,太值得了,不是么?
“王爷,妾身只愿,来世能早些与你相守。爹,对不起,女儿不能尽孝了。”一边说着,韦瑶晴一边将小瓷瓶拿到了手中,启开了瓶塞。
花语已将事情原原本本讲完:“贵妃娘娘命奴婢去厢房外守着,奴婢见她脸色不好,既担心她又担心王妃娘娘,便斗胆躲在门外偷听。没想到……”
花语没说完,李瑁便迅速地跑出了宫门。未等徊文下车行礼,就一跃而上,亲自驾着马车朝寿王府赶去。他从来没有发现自皇宫到寿王府的路有如此漫长,漫长到他拼尽了全力赶马,还是觉得太慢,觉得会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雪上加霜 夫妻缘断
李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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