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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掐得几欲昏死,双眼金星乱冒,嘴里也咸咸的似有鲜血溢出。我心说这人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掐着我们的脖子死不放手,这叫我们如何回答?难道让我们也像你似的用腹语说话不成吗?
但这也只是我心中之言,对方又如何能够听到?又过片刻,我已经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思维也随之混乱了起来,只觉得眼前花花绿绿的煞是好看,一条条五彩斑斓的霞光在我身边穿梭游走。照此下去,出不了一时半刻,我和王子就都要魂游西天了。
就在这时,猛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砖瓦碎裂的巨响,紧跟着便是极重的呼呼风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房顶处被扔了下来。
掐住我们那人见状脸色大变,忽地一声大叫,松开两手,飞快地朝我们身后跑了过去。
我和王子同时跌落在地,躺在地上拼命喘气,只觉得胸肺之间说不出的顺畅,脖子虽疼,但与刚才比起来却是好受多了。这次可当真是险到了极处,悬一悬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也不知是突发了什么变故,但不管怎么说,这条小命儿算是暂时捡回来了。
还没等我们把气喘匀,忽听身后传来阵阵哭声,我和王子颇为惊讶地回头看去,只见那保镖正抱着一个老者泪如雨下。他怀中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徐蛟身后的那个师爷——夏侯老先生。
此时那老者已然奄奄一息,四肢垂软,呼吸微弱,花白的胡子上沾满了血迹,口中的鲜血顺着獠牙的齿尖淌落下来。他的脖子已经严重变形,极其诡异地歪在一旁,明显是被人用重手给扭断了。除了一双血红的双眼还兀自睁着,剩下的地方和死人已无分毫差别。
我知道能做出此事的只有一人,便向刚才发出巨响的屋顶看去。只见房子的屋顶上漏了一个一米多宽的大洞,洞口之下便是房梁,在那房梁上面站着一个高耸的人影。借着青白色的月光,就见那人剑眉虎目,鼻高唇薄,一张俊秀的脸庞上掩不住隐隐的煞气,此时看来真如天神下凡,画中之仙。
我顿时喜出望外,高声叫道:“大胡子你跑哪儿去了?”
大胡子随即跳了下来,淡淡一笑:“还好来得及时,你们两个可受苦了。”
王子连忙抢着说道:“缺了德了你,你走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害得我们连个后盾都没有,你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哥俩就歇菜了。”说着他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痛哭不止的保镖,恨恨道:“老胡,快帮我抽丫一顿,刚才就是这孙子欺负我们来着,你瞅瞅他给我脖子掐的,现在喘气儿还不痛快呢。”
大胡子指了指那垂死的老者说:“我刚才去追那只血妖了,没想到这屋里还有一只。先不急着杀他,我一会儿有话要问,你们两个退后一点。”说完就将身子转了过去,目不转瞬地盯着那身材魁梧的保镖。
此刻那人依然跪在那里,抱着老者不肯松手,嘴里还呜咽地轻声喊着:“师父……师父……”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立时变得一头雾水。这老者明明是徐蛟的师爷,他怎么也变成血妖了?这保镖为什么管夏侯老头叫师父?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来路?看来还真得想办法审审此人,不然的话,恐怕我们想破了头皮也是猜不出来的。
这时,刚才还和我们谈笑风生的大胡子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冷森森地缓缓说道:“起来,你是要和我打一场,还是乖乖的束手等死?”
那保镖收声止泪,将夏侯老头轻轻地平放在地上,然后他伸手把地上的那双手套捡了起来,边慢慢悠悠地套在手上,边阴沉沉地回答道:“是你把我师父打成这样的?今天要不把你大卸八块,就算我姓刘的白活一回。”
大胡子冷哼一声,淡淡地说:“不识好歹,当我怕你的‘缠阴锁’么?”说罢他走到那张掀翻了的八仙桌子旁边,用脚在桌腿上一踩,‘呼’地一声,那桌子竟然凌空翻了个身,平平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单掌一挥,‘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面上,只听哗啦啦之声接连响起,那张上好木料的八仙桌子,竟然被他一掌就给拍成了一堆废柴。
大胡子从地上捡起了两条桌腿,一手一个,沉声道:“来吧”说完又对我和王子使了个眼神,示意我们退出门去,别被那些又细又长的细线给误伤到。
我和王子知道那丝线的厉害,此时也不敢太过托大,便依言走到了门外,分别躲在门框两侧,探着脑袋向里观瞧。
那保镖听到大胡子说出了自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