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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爬了起来,唯唯诺诺地问道:“大人什么意思?”
“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去!”州牧坐下,端起沏好的热茶,一边撇去茶沫,一边威严狠毒地运筹道,“多派几个人去,把那些个尸首赶紧打捞起来,能烧的就烧掉,不能烧的就赶紧埋了!再叫人封锁沿途各个出口,谁敢把决堤的事情泄露一个字,就地打死!呈报朝廷的奏折就这样写,大堤虽危但幸防涝得当,除却大泽略微受灾,其余郡县安然无恙!”
那人听罢哆嗦得腿肚子一下子软掉,瘫在地上,牙齿打颤道:“大人,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呀!”
州牧笑了,抓着那人的下巴,声音冰冷刺骨道:“等他被人从那把破椅子上拉下来时,我们今日所做的就不算欺君!”
据《夏本纪》记载,西元346年,楚周7年,泽州河道总监于桃花汛期玩忽职守,致使长堤毁于一旦,八个郡县阡陌一片汪泽,尸横遍野,死伤惨重。涉事官员唯恐问责竟争相勾结,谎报灾情,以致朝廷罔顾民生照常征税,民怨激愤之下怒而反之,一时间成燎原之势。
泽州民乱平息之后虽经末帝彻查,但凡涉案官员俱一律处斩,但民心不复,各路人马皆群起伐之。
祖龙复夏后,更凄怆曰:末帝之乱以泽州苦难为甚,朕心不忍,今特昭告天下,凡朕在位,天下官员皆不可征收泽州一粒赋税!
此令一出,天下振奋,万民皆跪赞曰:皇恩晃荡!
☆、第十六回 末帝遗诏
又是一年雨季氤氲,灰暗的天色伴着淅淅沥沥的雨滴似乎永远也不会放晴。在这样的日子里送别,本更该依依难舍,谢无忧是有些不舍,可是楚南换好行装之后便紧绷着一张脸,除了临行的嘱托再无其它话语,谢无忧被他的冰冷脸孔冷情之后,马车一走她反倒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果然,什么杨柳岸晓风残月,是诗人的矫情。
雨水顺着檐牙一线一线流下,谢无忧望着总也不停的雨,不停地叹气,香穗以为自家夫人又想起了什么关于雨水的伤情诗句来,谁知道谢无忧却幽幽叹了一句道:“朝堂上关于洪涝的奏折应该堆成山了吧。”
十指不沾泥的人是不会了解风雨霜雪的可怕,公孙府内,公孙羊觉得如此烟雨朦胧的景色实在迤逦,抬笔深浅不一的笔墨在雪白的宣纸上晕染得也是一片朦胧的美感。
“据斥候回报,楚南这回是奉皇命出城,去那碧游山寻卫错!”徐世央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小心禀告给自己老师公孙羊。
公孙羊那张久经风雨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依旧端着闲情雅致在雪白的宣纸上挥毫泼墨,只是笔下的墨色有些浓。他不说话,徐世央虽然着急却也只能干等,他身旁的姜秉候与公孙羊一样世家族领,虽不及公孙羊位高权重却也官拜内阁。姜秉候目光老辣,冷声道:“你这消息哪里来的?”
“宫里的,非常可靠。”徐世央信誓旦旦。
“卫错,不就是那个稍微读了点书,就狂妄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竖子么?”姜秉候不屑道。
公孙羊笔下一顿,墨汁在纸上凝成一块黑墨,他的声音苍老却很沉稳地反驳道:“连皇上都不敢小瞧这个竖子,姜大人倒是眼高得很。”
“小弟我就这么一说,却不知皇上此举是何意?”姜秉候赔笑道。
“还能有何意,这说明,圣上终于急了。”公孙羊道,继而一边拿着笔蘸水晕染着那块黑墨一边朝着姜秉候道:“你的话虽然狂妄自大,但是有一点很对,这个卫错是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角色,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皇上急了?”姜秉候还没回过味来。
“朝野皇上说得到话的地方不多,朝野外三个异姓王他更是鞭长莫及,有他们拥兵西南边患皇上想平却不敢平,生怕大举调兵引得城防空虚之时,这三个异姓王再来个群英会。所以,你说皇上能不急么?”公孙羊漫不经心道,笔尖继续在宣纸上肆意挥洒。
“公孙兄的意思是,皇上想自己一个人坐这天下?”姜秉候一语道破。
“否则,皇上如坐针毡呐。”公孙羊缓缓道。
“那找这个卫错有何用场?”徐世央不明白道。
“卫错师从法家,刑狱出身,用他说明皇上要开始整顿朝野了。”公孙羊道。
“从前一个执掌兵权楚南已经够我们受的,因他皇亲国戚的身份奈何不了,如今又要来个卫错!这个卫竖子,老夫定要他有来无回!”姜秉候怒道。
“姜老弟需要明白一件事,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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