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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第八章》7（2）

肖岩俯身在桌子上动手画了两笔，问：“你看这样改改，好不好？”

王露进来叫道：“肖师长。”

肖岩直起身子，看见是王露，说：“王记者，来看看我们新建的雷达教室吗？”

王露直截了当地说：“不是，我想找你谈谈。”

肖岩对军官说：“就这样吧，你再想想，拿出个改进意见，咱们再研究。”

“那我先走了，师长。”军官走出去，屋里只剩下肖岩和王露。

肖岩说：“王露，你和赵团长的访谈录，在全师引起很大震动。”

王露说：“我想到了。肖师长，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这些日子，没听到你的声音，这种沉默，我觉得不像是你肖岩。”

“哦，肖岩是什么样，你说说。”肖岩说。

“我是说，这样的沉默对你，准确地说，是会影响上面对你的看法。”王露说话不绕圈子。

肖岩问：“什么影响？”

王露说：“我的肖师长，这还要我教你吗？你这个师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并不缺少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再说，你也不可能永远待在这个位置上吧？”

肖岩说：“我清楚师职干部的任职年限，到了年头，我自动让位，退休转业还不行吗？”

王露说：“反正我是为了你好，说真的，我希望你能在报上发一篇东西，让上面知道你正在干什么，至少也是个表态。”

“表什么态？”肖岩说，“这次打靶以后，对预备役部队建设，我是有一些想法，但现在还不便于说，要等师干部大会以后再说。”

王露转了话题：“肖岩，我看的出来，这些日子你的压力不小，你要注意身体，你瘦了。”

肖岩好像没有听出王露话中的意思，他说：“压力是不小，我记得大庆铁人王进喜说的，井无压力不出油，人无压力轻飘飘。人在顺利的时候，缺少改革的紧迫感。”

王露不愧是当记者的，反应很快，他说：“我就以这个为主题，给你写一篇报道。”

肖岩说：“不用，王露，真的。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会直接告诉你。”这时，外面响起午饭号，军营里还是按照老规矩到点吹号，只不过早已不是号手吹了，而是放的录音。肖岩说：“该吃饭了，你在师里吃饭吧？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信息中心主任孙明建。”说着，肖岩往外走去。

王露说：“我认识他。”

“你怎么认识的？”肖岩问。

“在飞行团采访认识的。”王露心说，你跟我扯他干什么，我是来找你的，你不明白吗？还是故意跟我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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