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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把嘴一撅,忿忿道:“哼,欺了人,便说这几句糊弄小孩儿的话就想推得干净么?我可是软硬不吃。不过要是美味可口的美食,那自是另当别论了,去年我吃的‘芙蓉玉露糕’便是松软可口,哇哇哇,现在想来都直流口水。小和尚,下次你也尝尝,包你一年不会忘,你瞧,我就是过了一年都没忘。”说着,还咽了几下口水。
顾剑成虽听他数落自己,但听到后面竟又不免暗暗好笑,说道:“老夫多有冒犯之处,花大侠尽管责罚便是。”顾剑成本是客气话,哪知花弄影一听,转了转眼睛,拍手道:“责罚嘛,那便免了,你只须趴在地上,给我当马骑,那便好了。哎呀,居然忘记买马鞭了,算了算了,用根柳条也行。”说罢,竟真的一跃身,从旁边的柳树上折了一根柳条下来。
顾剑成一听,倒是心中气愤的很,朗声道:“花大侠这玩笑未免开得大了罢。”花弄影道:“怎么刚刚说好的,你这一转眼便赖皮了?你说话忒也不算数,我可要打你屁股才行,俗话说甚么教的不严,便是师傅懒惰来着?”
寂远插口道:“是‘教不严,师之惰’。”刚即出口,便觉不对,忙住了口,瞧了一眼顾剑成,见顾剑成已是怒色满面。
花弄影开心道:“对对对,‘教不严,师之惰’,还是小和尚有学问,又有趣,等我打了这顾老头的屁股,我便收你做徒弟。哦,对了,你不愿做我徒弟,那便做我干儿子也行。”说罢,又扭头对顾剑成道:“来来来,顾老小子,把裤子脱了,我来打屁股。”
顾剑成早已气极,也不管这花弄影是真如此,还是装的如此,怒道:“老夫尊称您一声大侠,是敬您三分,并非老夫胆小怕事,难道老夫还怕了你不成?”花弄影却是不急不躁,不忿不怒,悠悠道:“我才不当甚么大侠、小侠,我就想打人屁股,那才有趣。你不让打,我偏要打。”说罢,身形一掠,已近到顾剑成身后,扬起柳条抽向顾剑成的臀股间。
顾剑成左手一伸,将柳条抓住,顺手一拽,将柳条扯断,身形一转,跨上两步,右掌拍出,直击花弄影面门。花弄影将头一侧,堪堪躲过顾剑成这一掌,掌风扑掠花弄影面门而过。花弄影道:“顾老小子这一掌好不厉害,脑袋险些被你拍成面饼。哦,不对,是肉饼,只不过这肉饼定没有那‘芙蓉玉露糕’松软了。”花弄影嘴上说着,手上却也不闲,右手将半截柳条一扔,反手回来,点向顾剑成肘间小海、天井两穴,左手倏地递出,点向顾剑成腰间京门穴。
顾剑成忙向左一闪,避开花弄影右手疾点,顺势右掌一翻,斜削而下,劈向花弄影左臂。花弄影足下一点,向左前跃出一丈开外,避开顾剑成劈来这一掌,刚即着地,足下发力,猛地飞身回来,未待顾剑成转身,已是双手分点顾剑成后背灵台穴与后颈天柱穴。
顾剑成闻得背后风声,陡地转回身来,口中道:“没想到你这老叫花子的‘万里飘花’点穴手法竟也如此了得。”顾剑成人在气头之上,口中却也没了尊敬之言,但见花弄影的点穴功夫使得出神入化,也不禁赞上几句。话音未落,顾剑成向下屈膝一蹲,双掌灌力,击向花弄影小腹。
花弄影一瞧,双足一点,已然跃身而起,朝顾剑成头上掠去,顺势点向顾剑成头顶百会穴。花弄影又怎肯嘴上输与他人?遂道:“待我这老叫花子将你这糟老头打得满地找牙、屁滚尿流,再狠狠的抽你屁股,那便更有趣了。”
第六回(第四节)几许劫难恩怨留
顾剑成头部向后一仰,平躺在地,啪啪两掌向上拍出,击向身上掠过的花弄影,哪知花弄影轻功甚是了得,飞掠的速度迅捷之极,待顾剑成双掌到时,竟连花弄影的双脚亦未击到,掌风倒是将花弄影带得身子一晃。
顾剑成见双掌落空,倏地跃起,转身回来时,花弄影已然攻将过来,顾剑成双掌拍出,花弄影竟不躲不闪,迎着顾剑成双掌点向掌心劳宫穴。顾剑成应变神速,亦是不躲不闪,变掌为拳,迎向花弄影双指。花弄影一瞧,忙收回双指,向后跃出,化解顾剑成的双拳。二人你攻我守,我攻你解,眨眼之间便斗了二十余回合。
顾剑成双掌力道雄浑,花弄影不敢硬接,然花弄影轻功卓绝,令顾剑成双掌频频落空,再配以独门绝技万里飘花点穴功夫,也令顾剑成不敢有丝毫大意。
顾剑成凝神对敌,花弄影却是口中不闲,一会说:“哇,这一掌不赖,正好用来拍马屁,不对不对,拍别人是拍马屁,拍我便是拍千里良驹。”一会又说:“快看,顾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