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页)
包围,我本是怕黑的人,如今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公园里古度过漫长恐怖的一夜,那一夜我心里回放了很多。也许对傅之言,我就是那一刻死的心。
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有嘤嘤的哭泣声,到最后才发现,眼泪早已挡不住了。一大颗一大颗的,其实这些年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哭了,眼泪是没有用的,它只是证明了你自己是弱者而已。从小到大,妈妈的眼泪最多,到后来,不管遇到什么事,妈妈都不哭了,她说有力气哭的时候还不是最坏的时候。
这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
次日清晨,我在头晕脑胀中醒来,周围有大妈在晨练,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有个衣着简朴的老奶奶还特意走上来问我,是不是离家出走了。
家?那个地方是家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会有一种被家里赶出来的难过。我苦涩的一笑:“嗯,这就回去的。”
可能是人老了,话比较多,老奶奶还不忘提醒一句:“你说你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吗?非得从家里跑出来,你看要是出了事啊,他们还不得担心死啊,赶紧回去吧。”
在老奶奶和蔼的关心下,我的理智也开始不那么偏激了,我在想,出事了他会担心吗?那个把我赶出来的人。
摇了摇头,别多想了。我起身告别老奶奶,身边来晨练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走出公园的那一刻我想,或许这一辈子和傅之言再无联系了吧。
因为我知道我即将对面的是怎样的局面,我要对持的人是江夏的爸爸。
中午,在乘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大巴后,我回到了安城,没来得及回家。只是给妈妈打了电话。繁华的安城商业街上,我孤零零的坐在快捷超市里,拨着公用电话,旁边是我的一大箱子行李。
“妈,你现在在医院吗?我回来了。”
“嗯,你爸这两天疼的紧,一直守着。在哪?我去接你。”
你爸这两天疼的紧,她很淡定的说出来这件事让我的眼泪又开始决堤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至少我现在有眼泪可以流出来。
我没说话,怕被她发现我的哭腔,缓和了一会:“不用了妈,我直接去酒店找他们家里人。妈你放心啊,会没事的。”
我话音刚落,电话里传来哭声,“一北啊,爸妈该死,没给你好生活不说,现在你爸的病还得用你去换。”
我妈哭得很急,她可能是想了一会又说:“一北,你别去了,你回来,好好读大学,别去了,你爸的病我们还有办法可以想。”
可是我们家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
电话那头传来我爸的怒吼:“你要是敢让一北去,我今天就去自杀。”
“妈,你安抚一下爸吧,我长大了啊,应该撑起我们家的,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我果断的挂了电话,多说无益。
酒店里,我向前台说明了来意。前台是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正眼球上下挪动的打量着我,透露的是深深的鄙视,对我,以及我身边灰色的陈旧行李箱。
“喂,江董,这边有位叫唐一北的女士说要见您。”
“立刻把她带上来。”前台挂了电话,不屑的说了句:“又是董事长的哪个穷亲戚吧?”然后还有那一声小小的嘀咕:“不要脸。”
酒店顶楼,豪华精致,宽敞整洁的墙面上悬挂着很多名家名画,我忐忑的走在大理石地板上。前台按了房间门铃,随后穿戴整洁的随从开了门,低沉的声音从里面穿了出来,“让她进来。”
我听得出,隐忍的怒气。
江庭山这两年没有报纸上写的那么年轻了,鬓角有点发白,整个人的精神不太好。他直直的打量我,回敬他的也是我直直的打量。
“不错!很少有小姑娘这样打量我了。”
我没回话,我不想自取其辱,我听的出语气里的嘲讽,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没礼貌的孩子。反正都没礼貌了,我直接开口问他:“江董,要怎么样才肯救我爸爸,只要您说。”我知道,江老心里现在就图一个报复,一个痛快。
在他眼里,我都把他儿子搞成这样了,他儿子已经挽救不过来了,就拿我开刀,至少出了气。
果不其然,他愤怒的看着我:“看了昨晚的比赛节目吗?!你让堂堂的江家公子上了那种低端的节目!你真是有本事啊!有本事你就别求我啊!”
缓了一缓他可能觉得在下人面前有点失态:“是我的问题,当初他第一次跟我吵的时候我就该发现什么端倪了,更不应该放纵他自己去外面。不过事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