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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出去了,你又偷溜进来做什么?” “我不是偷溜进来,只是是帮木匠赵伯拿落在这儿的花锄。”我理直气壮的回应。“不信你可找赵伯来对质。” “赵伯……木匠……。”莫大姑冷冷一笑,那原来娇美的五官竟带了丝狰狞“我在这上官府几十年了,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木匠姓赵的……” “可能……可能……可能是花木匠……”我有点慌了神,想想也是,那赵伯从来没说自己是木匠,而且除了做了那井轱辘,其余时候见他都是在伺弄花草的,所以是花匠也说不定了。我如是想着。 莫大姑的目光越发诡异,盯着我看了半晌,才向着人群扬声道:“李叔……李叔……” “大姑有什么吩咐?” 一个陌生的中年人自人群中应声站了出来,回应到。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管着这府里一众花木匠人的,已经有十年了吧?” “是!” “那这十余年里来来去去的一众花木匠人里有几个是姓赵的……” 那中年人仔细的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我手下的木众花木匠人虽多,却也真没一个姓赵的。” 轰隆隆,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原来还有那么一点信心,也被这个消息打击的烟消云散。看着那个叫李叔的人不似作伪的神情,我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一个布局精妙的局中了。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已被这个消息打击得有些失措。“我……” “来人,把这个加害主子的贱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莫大姑恨意十足的话回荡在我耳边。 有人狠狠的推搡着我,一不留神,跌倒在地,好疼。这突来的疼意总算唤回我因原来跟我有说有笑的赵伯突然变成一个子虚乌有的人不知所措的思绪。 “我是救人还是害人一切等小姐醒来自有公论。”推开欲抓我的人群,我目光定定的盯着莫大姑,众人只觉这原来一身狼狈的小丫头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势,竟不由被镇住了,不敢再上前去。 一时竟成僵局。 “我说莫丫头,平日处事倒也挺稳健的,怎的今儿个处事却如此莽撞。”人群外,一个低哑却沉稳的声音缓缓的打破的这一地僵局。 原本一脸怒意的莫大姑在听到这声音后神情不由一敛。其余人等也面露恭敬神色,看向来人。 莫丫头,我暗自在心中啧舌中,这个称呼搁在一个年近三旬的女子身上,还真有些怪异。 “周大娘,您……您老怎么也来了?” “我倒是不想来,人老了,本是不想管事,却听说小姐落水身边却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不来看看成吗?莫丫头,老婆子可听说,小姐这身边的丫头可都是你挑的精细人,怎么却做事这般糊涂?”来人缓缓的言道。四周一片寂静。无人敢应声。 周大娘,莫非传说中那位已归隐的老管家,这事竟把她都惊动了,不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也出乎大多人的意料之外吧。 难道说,这位也在这件事上掺和一脚,扮了某种角色,否则,这位貌似以隐居的总管事为什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此地?我原本已不太亲清晰的思绪更乱了。 “大娘教训的是。”莫大姑倒也低眉顺眼的问道:“依你老看,这事该如何处置才好?” “呵呵!处置?我说莫丫头,这事既然已关系到小姐了,哪是你我下人能做主的事,涉及此事的人都先关起来吧,等夫人有空发落才是正理。”那老妇人不愧人老成精,倒也处事圆滑,不留任何把柄,难怪当年能在上官家一任管事数十年,就看现在,那些年长的仆众对她毕恭毕敬的样子,亦是余威犹存啊。 虽然看着年近三下的莫大姑被周大娘一口一个丫头叫着,有些好笑。可我自己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如果从遇见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赵伯便是所有阴谋的开始。那么,编出这张大网的黑手心思之细腻,便到了让我心寒的地步。 虽然因为会急救术救得那位小姐一命,使这桩阴谋有了一丝破绽,可敌暗我明,有心算无心,我又被关在柴房中,纵然心急也无可奈何了。 喷嚏一声,我才惊觉自己身着湿衣竟立在窗口前,还好桌上有一套干净换洗衣物,连忙换上,不管怎样,我总得确保自己活着,才有机会翻身不是。 活着,才有机会,这本是我用来劝方容的话,如今看来,用到自己身上似乎更合适点。 想到方容,又不由苦笑一声,以我自己现有的人际关系网看,貌似也只有他能帮我了,可他不过寄居此地的客人,纵然有心,怕也出不了多少力吧。 掌心里捏着半片碎布,那就是我如今唯一的线索了。 如果能想办法见到夫人的话,或许还能有用。 可,人家高高在上的夫人哪会有闲心理会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 但,让我把那全部的希望寄托于一个平日都病泱泱的孩子身上,的确很难。 现在,我又该做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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