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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小爷的一系列猥琐的求爱表演后,居然还神色淡定的给予了掌声鼓励,然后在徐昭猛然诧异的抬头中,声音温和的说道:“都说北戎的银毛雪兔是通灵神物,极具智慧,今日一见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阿昭,你可真有福气。”
不,老子没你有福;她只拥有了银毛雪兔的身,你丫却拥有了这只变态兔子的心。
嗷!作孽啊!
元宵小爷只顾痛快的求爱,却不知已给自己的主子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此刻看心仪之人对它鼓掌,还以为人家是同意了,当下就羞煞不已,一头扎进徐昭的怀里,一边手指激动地猛指裴铮,一边激动的吱吱吱——主人,我带我的人来拜见你了。
面对着癫狂到已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元宵,徐昭痛心疾首的打击它:“不好意思,你的人曾经也是我的人。”
银毛雪兔虽然灵智了得,但跟人类相比还是差点距离;可就算是这样,元宵还是从主人的眼神里看到些许古怪,然后再回头去看心爱的人,只觉得爱人温和的眼神柔柔的落在主人的身上;顿时如遭雷劈、浑身巨颤,吱的一声仰天长嚎,悲痛欲绝的夺门而出;徒留断断续续的吱吱哭声在空气中久飘不散。
徐昭没想到元宵的情绪起伏如此之大,当场还愣住,还是身边的老头反应快,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兔子灵性很重,初恋被你斩折,能不难过悲痛嘛。”
初恋?裴铮吗?靠,人畜!?而且,还是俩公的,这未免也太重口味了些。
徐昭咧咧嘴角不敢恭维:“初恋都是拿来喂狗的,我家元宵以后是要找只白胖的母兔子生兔宝宝的。”
经过元宵这么一闹,徐昭反而更加镇定平静了;冷静下来细想,不管裴铮曾经对她亦或者徐家做过什么,她都没有必要再惊怒;毕竟从一开始,徐家也是在利用着裴铮不是吗?彼此利用、彼此试探,就跟博弈一样,谁手段高谁就能赢;反之若是输了,那只能证明自己无用。
老头是个精明的,在察觉到徐昭气息缓缓沉静下来的那刻,永远挂在脸上散漫的笑容渐渐消失,随之替代的是一身隐晦的气度;一双苍老智慧的眼睛如包裹名剑的剑鞘,虽不引人瞩目,却是精芒暗藏。
徐昭摸了摸脖子上包扎好的伤口,再开口时,笑吟吟的:“还要多谢世子爷帮本宫处理伤口。”现在她说话虽然声音依旧喑哑,但跟刚受伤时已经好了太多,可见这嗓子是没被杨氏毁掉。
“阿昭,我知道你生气我收买你身边的贴身丫鬟,也生气我将你从天牢中带出来;可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没想过要伤害你。”裴铮语气诚恳,表情真挚,当真是叫人无比动容。
徐昭可信可不信的笑了笑:“是,你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我,你想伤害的人,从到头尾都是楚烨。”
裴铮一愣,苦笑:“我早该想到,你总有一天会偏向他。”
听着裴铮的闷声呓语,徐昭微微拧眉。
可还不待她开口,他的声音又传来:“阿昭你冰雪聪明、才思敏锐,我自知所做一切都不可能瞒得住你,更何况……我从未想过对于你有所隐瞒;但有一点你想错了,我一直要对付的从来都不是楚烨,是太后的母家,王家。”
☆、051:复仇
老头慢慢从房间中走出来,他不愿意卷进大梁的纷扰中,很显然,这镇国公世子将要说出口的话一定是惊世骇俗的;知道的越多对他这种人来讲就会管的越多,看不得人世疾苦,总是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拯救一切;这是一个男人的仁善,也是一个军人的悲哀。
老头不禁抬头望向敞亮的天空,有多少年没这样被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了;当年他离开时幼子才刚由师傅教着启蒙;岁月匆匆过、白驹一夕间,却似过人生无数,尝过一切凄楚苦酸,他在外面停留的时间真的太久了,不知等他再站在爱子面前,他可否还认得出他?父子之情,可能再续?
想着,老头忽然放松的伸展手臂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脸上沉肃的神色一闪而过,又换上一副嬉笑无赖的笑脸,咂咂有味的咂摸着嘴;臭小子就算是不原谅他这个爹也没关系,反正他还有法子;他家的傻儿子呦,一定和他一样是个木头性子,当年他过了三十岁才讨到老婆,他的儿子一定还在打着光棍;这个时候把他的未婚妻带回去送给他,傻小子一开心,会不会就原谅他这么多年的杳无音讯?
鬼灵精的坏老头正憋着坏水眯着蔫坏的眼神瞥看着紧闭的房门,那目光中丝毫没有对权威的忌惮和震慑;大梁的皇后吗?小丫头还真是攀上了一处遥不可及的高枝;可是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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