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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范冬花看蔚槐走出来,劈头就问他:“槐子,让你打油,你打得什么油?”
蔚槐一脸的迷茫,说:“我也不知是什么油,人家打的,打满我付了钱就提回来了?反正是油,我没细问。”
范冬花有点气急地说:“你们啊——真是糊涂蛋!要打那个菜籽油。现在,谁还打那胡麻油?你看看,这一窝子的油烟,这油,八成连那胡麻油也不是。”
蔚槐探着头往里一瞧,果真有点烟雾缭绕,知道母亲又要说自己,赶紧说“妈,我再换换去。”
江惠如知道那打油和换米换面不一样,就打劝说:“妈,这打油和打醋打酱油一样,也是不好说,我看能吃还是凑合着吃算了。”
范冬花把嘴一撇,说:“说的轻巧!凑合着吃?一样花钱,何必不吃好的,偏要吃这烂油劣质油?”
蔚槐为难地说:“妈,凑合着吃算了。去了代销店哪里也说不清楚,那个代销社的女人婆婆妈妈的,我换那大米时就絮絮叨叨着没完,好象我就挑剔她,我就跟她过意不去。妈,算了。”
蔚槐有心思凑合,但那范冬花不愿凑和,范冬花冷了脸没好气地说:“给她一个猪头她倒插个葱头装大象,我们买她家的东西是看得起她!不给我们换东西,我们以后不再去买她的东西——你就这样和她说!”
江惠如看范冬花这儿过不了关,就说:“要不,再买一壶好油吧!那壶不好的,凑合着吃算了,省得和那女人再弄什么麻烦。”
范冬花用眼睛的余光斜斜地瞟了江惠如一眼,不满意地小声叨叨说:“说得好听,再买一瓶!谁是大方的主儿?谁舍得出钱?家里什么米面油盐那样不是心!?”
江惠如尴尬地站在那儿,不知如何说那范冬花,又看看蔚槐,然后,对蔚槐说:“槐子,那油多少钱打的?”
蔚槐摇着头说:“我不知道。”
江惠如边从自己口袋里掏钱边说:“你看看你口袋里,还剩多少钱?我再给你填点。”
蔚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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