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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冬花笑着说:“我忘记你在了。”
“为这牲口乱叫的事,你二爷整天埋怨你好大叔的牲口噪声大,害得他失眠,他俩差点打了一架。”
蔚槐嗯啊着答应敷衍着母亲,听到女女肚子大了,愣了愣,还没有从女女怀孕的那件惊奇事儿中醒过神来,他只好把话题又扯到女女身上,问她说:“妈,女女怀孕了?”
范冬花有点鄙夷地撇了一下嘴,有点讥讽的样子,说:“可不!你不看她的腰身么?她现在是一个劲往横里发展呢!那是有了孩子,跟那个牛毛柱瞎圪捣后有的。这个女女,也是,怎么自个儿都把不住自个儿哪?那牛毛柱存心娶你,没说的www。cnd1cwx;com,迟早的事。可现在,眼看女女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那牛毛柱却还和他妈推啊推啊的,成什么样子!这个女女的脸皮也是厚着呢,你一个姑娘家,八字还没撇一下吧,你就要给他生孩子,凭什么呀?”
蔚槐看母亲又来了,就说:“妈,咱们不要那样说人家,都是邻居,听到不好。”
范冬花却又问儿子:“呆瓜!你刚才难道没有看出一点来吗?”
蔚槐搔着头皮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刚才我见到她,感觉着她哪儿不对劲儿,一时又说出来……”
范冬花说:“你啊,知道个屁!你知道个屎蛋蛋,我说了你才知晓,我不说,你会永远不晓得。”
第063节
蔚槐笑着说:“妈,你怎么老是那样屎啊屁啊乱说啊!那样说话以后可要小心了,和你儿子说个长啊短啊的没关系,可别跟惠如也那样说,她那人,我特了解,从来不说一句脏话,粗鲁话。”
他循循开导着母亲,“别人说了她也不自在。”
范冬花却不屑地反驳说:“这个家我做主,我说了算。媳妇嘛,是一个外人,该随地入俗才对。再说,她是一个小字辈的人,哪里还有说脏话,粗话的份儿!那样,会降低她的身份。”
蔚槐不满意起来:“妈,你这是什么话?什么理儿?我跟你没办法,好好的事儿让你一说,就要变味儿。”
范冬花倔强起来,说:“我面就讲的这个话,说的这个理儿,怎么了?在这个家里啊,是我伺候着你们吃吃喝喝洗洗涮涮,你们不听我的话,还要挑剔我什么变味儿,我不会听的。如果你们变着性儿和我较劲,我只得对不起你们了,催你们趁早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蔚槐无奈地说:“妈,你又来了!我才进门,你就这样,我真的没法跟你说。惠如现在是你儿媳妇,你能不能象闺女似的关心她一点,最好不要跟她别着劲儿,挑剔她。”
范冬花的脸上显出不高兴的www。cnd1cwx;com样儿,说:“你让我怎么对她?你们兄妹几个不是我这样一手拉扯大的?我说啥就是啥,没错儿,不听话,我就要骂。这样,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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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槐哭笑不得的样子,说:“妈,真服你了!我也不知该和你说什么话了!你把我也教育糊涂了!妈啊,咱们不说哪些事了,我现在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范冬花听儿子饿了,毕竟心疼儿子,她立马放下手中的鞋垫起身,说:“那你等着,我给你炒饭去。”
蔚槐却摇着手阻止她,说:“妈,不用了,你忙你的,有惠如呢!我让她做好了。”
范冬花看儿子执意要媳妇炒饭,也没有再坚持。
但她却跟着儿子走到门口,对他说:“你让她多炒几个鸡蛋,我又买了五斤鸡蛋,你的身体也该补一补了。”
蔚槐嘴里说着“不用”,返身进了自己的新房。
江惠如看蔚槐进来,又在屋里听到范冬花这样说,就放下手中的活计,说:“我给你炒面去。”
蔚槐把油污的衣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说:“行啊!快去!我饿得厉害,前心都贴着后背了。”
说着拿了毛巾与洗脸盆跟在江惠如的后面,去厨房洗脸。
江惠如打开煤炉,蜂窝煤球很快地燃了起来,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
打蛋、切葱、放料、搅绊,只听哧啦一声……
江惠如轻快地忙碌着,蔚槐边洗涮边说:“这几天出车,浑身汗腻歪歪的,真想洗个痛快澡。人家城里就是好,有煤气灶,有蜂窝火,还有澡塘,咱村里什么也没有。”
“城里毕竟是城里,要方便多点。”江惠如说。
“我们城里的那套旧楼房,等付完最后一批钱,我们就搬过去。”蔚槐说,“人家那老干部一家都迁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