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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为范大都督谋主,已得了常州知府地官职酬庸,焉知今日之葛明辉,非他日之范文虎,今日之陆某,非他日之沈育德?他得了好消息,便巴巴的来告诉葛明辉。
一听说有富贵,葛大人的酒,立马就醒了三分。 只酒劲太大。 还大着舌头道:“陆先生却会卖关子,坐。 有什么富贵送与葛某?只管说。 ”
谁知陆先生并不明言,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乞于后堂密室中说话。 ”
后堂密室?听得这四个字,葛大人的酒劲儿又去了三分,脚步也不踉跄了,拉着陆先生到了密室中。
“大人请看此物!”陆先生从随身带着的藤匣中,取出一件物事,放到书桌上。
烛光下,葛明辉的瞳孔瞬间变大:那是一套魅力无穷的琉璃酒具!淡紫色地光华如梦似幻,灯光折射的氤氲,在桌上投射出五彩的光斑,琉璃质地中似有隐隐约约的液体流动,美丽、华贵、典雅,简直是一件绝世珍物!
贪婪的一把抢到手中,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感觉,更增加了这件宝物的份量,温润冰凉的触感,让初秋泉州地暑热,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宝贝、宝贝呀!葛明辉强行压制双手的颤抖,将它放回桌上,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头,细细的抚摸。
“这、这是哪位大人、哪位富商送来的?是送给下官地吗?”葛明辉在琉璃酒具散射的梦幻光晕下迷醉,难以相信这是送给自己的。
要知道,这样的宝贝,就是富甲天下的蒲寿庚蒲家,也不见的拥有,它多半应该属于大都城大汗的收藏!
谁能拿它送人?专权的阿合马,灭亡南宋的伯颜丞相,还是海西的某个国王?在印象中,只有这些大人物才能从珍贵地收藏中拿出如此珍品,可这个等级地大人物,又有谁会把它赠送给范家军里无足轻重的一个新附军万户、福建道诏讨使?
葛明辉地反应,早在陆松龄的预料之中,因为他第一次见到这件稀世珍宝的时候,也是如此失态。 可现在,他已经有了平常心——同样的另一套酒具,就用上好的红绸子、松江细棉布、油纸层层叠叠的小心裹好,锁在他床底下红木箱子的最深处。
“这是原来泉州蒲家的总管,现在自己做生意的金大官人送来,孝敬大人的。 ”陆松龄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谦恭有礼,就如沈育德在范文虎面前一模一样。
泉州蒲家不是被楚贼灭了满门吗?葛明辉抚摸着琉璃酒瓶的手指忽的一颤,差点把这件珍宝碰下地,惊得他起了一身冷汗,赶紧把瓶子仔细放到不容易摔下去的地方。
拜冷汗之赐,葛明辉酒劲儿全过去了,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谋主:“金某人,现在何处经商?”
“泉州。 ”陆松龄不慌不忙的摇着折扇,好像他嘴里说的只是常州、赣州,这样大元朝治下普普通通的州县,而不是敌国大汉皇帝楚风的辖下。
嘶~葛明辉倒抽了一口冷气,声色俱厉的喝道:“泉州乃反贼楚风所占,金某人能在那儿经商,必是楚贼一党,且蒲氏满门抄斩,他能独活,反叛之情更是昭然!”
哼,你就装吧!陆松龄已看清葛明辉偷眼望着琉璃酒具时,眼底的那一丝贪婪。
“东翁,金某人是商人,并非楚贼所授的伪官,谈何通敌反叛呢?商人逐利,哪儿有钱赚就在哪儿干,东翁确是过虑了。 ”眼见葛大人神情已有动摇,陆松龄更进一步劝道:“金某人所求,不过是商队经由我们辖区通过,且约定我们能按照货值二十分之一抽税,朝廷对我,不过遥制;通商之利,却在眼前。 学生还请东翁深思。 ”
“这……”葛明辉犹豫不决,问道:“那金某商队,每年能有多少货物通过?咱们能抽到多少税额?”
“金某人经营的,有上好铁器、精制海盐、极好的皮货、优等的鹿茸,更有那呢绒,细致温暖,拿到江南穿用,冬天可以不穿裘皮,还有一种细布,比家织土布更为紧密、细实,都是好东西呀!金某和学生说了,要么按实际抽税,要么每月给咱们五千两银子包税,还请东翁明鉴。 ”陆松龄一直盯着葛大人的眼睛,后者戒惧之色越来越淡、贪婪之色越来越浓,话中提到的商品,绝大多数产自楚贼琉球,可现在,谈话的两人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
沉吟半晌,葛明辉准备往两浙家中去信,问问家族的长辈们意见如何,便支吾道:“先生说的是,容下官细细想想,再作答复,如何?”
“东翁切莫自误!”陆松龄急道:“东翁家中长房两位兄长,怕是对这军中职位早有觊觎,此刻泄露天机,不是反遭报应?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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