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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空寂,听得人们心中气血翻涌,有一口热气憋在胸口,直欲破体而出!
空寂苍凉到了极处,人们的心低沉几乎要喘不过气,突然礼炮隆隆,曲调为之一变,雄浑的钟鼓声奏响,歌颂着烈士的勇敢与忠诚。
移灵队伍的最前面,五十名天真无邪的儿童,抛洒着清水和花瓣,为英灵铺路。 正是这些逝去的英烈,用自己地生命换来了他们安乐地童年,清水与鲜花,是烈士专享的荣誉。
其后一百名汉军士兵,全身黑色戎装,胸配寄托哀思地小白花,扛着放置灵牌的灵台。 抬灵的队伍由东向西,迎着夕阳而来,烈士的灵魂就附在士兵抬的灵位上,英烈为守护这片土地、为守护这群人民而献身,他们将会长眠在这个神圣的祠堂,名字被镌刻在汉国的史册,永不磨灭。
最后是一百名汉军全副武装的士兵,踏着鼓点般的步伐,长矛如林刺向天空,为逝去的战友殿后护灵。
十月二十日,天气渐渐凉了,人们在肃杀的深秋,目睹英灵移入祠堂。 汉国的文武官员,由汉王楚风带领,在祠堂前夹道而立,待英灵经过,深深的鞠躬向逝者致敬。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学校选出的男女各二十名学生,用屈原的《国殇》为英魂安灵,人们只觉得心脏被揪得紧紧的、紧紧的……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安灵仪式上,突然就有人止不住哀声,虽是小声的啜泣,现在却显得分外清晰。
想起死去的小贵,刘家大娘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临走还笑嘻嘻的说“阿妈,我不做个将军,决不回家!将来你就看吧,楚总督要拍着我的肩膀夸我,这是个好兵,到那时候,您就替我去向二丫提亲。 ”
可是,笑嘻嘻的小贵,就变成一坛骨灰回来了!那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从小儿养到大,还没说房媳妇,就……
“大娘,您是哪位烈士的亲属?”和善的声音把她从悲痛中惊醒,汉王楚风正温和的冲自己微笑呢!
“刘、刘小贵,”刘大娘再也忍不住了,悲声抽噎道:“这孩子,这孩子从小儿喜欢听书,自到琉球,他一直、一直说您是当世的岳武穆,这辈子就只求您拍着他肩膀夸一声好兵,可、可他再不可能了……”
“不,这是他应该得到的,”楚风在灵台上找到刘小贵的灵位,轻轻抚摸着灵牌,新崭崭的,手指头摸上去还有点涩,眼前就浮现出一个农家子青涩的笑容……
楚风温柔的抚摸着每一块灵牌,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婴儿的肌肤,眼泪滚到了灵牌上,“你们,你们都是好兵,兄弟们,楚某代琉球汉民谢过了!”
他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朝着灵位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人们哭喊着一起跪拜,哀声震天。
令雄主落泪,使王者折腰,身后哀荣,以此为甚。 骆醒忠和于孟华同时想到了:今后汉军必定视死如归,一往无前!
第147章 千古忠奸分明
晒谷场上,于小四摇动着手柄,风扇车霍霍的转动。 于老根把晒好的谷子从顶上的漏斗添进去,车儿肚子里的风扇哗哗的吹,糠秕杂草从后面的开口吹了出来,饱满的谷粒则落到了车儿底下,聚成了金灿灿的一堆,散发着新谷的清香,粒粒饱满色泽金黄,看上去就叫人欢喜。
于阿大用耙子把晒场上的谷子耙拢在一堆,小二小三横着扁担挑起箩筐,把风扇车下面除掉了杂物的谷子,装进筐里运回粮仓。
扁担刚上肩,小二小三整个人都缩了一截。 狗日的,好重,好多的谷子!但再多、再重,他们也不觉得累,琉球不收农税,这些谷子每一粒都是自己的呀,抬自家的谷子,不管它千斤万斤,心头总是松快的呀!
这大半年,于老根像疯了似的,领着四兄弟在田里挣命,琉球每户只许登记三十亩田地,大家大户忙着分家是不消说了,为了多弄点田,他也把四兄弟分了出去,加上自己作算五家,登记了一百五十亩上好水田——就这般老头子还不心满意足,琢磨着把老婆出妻、哦不、琉球叫离婚,再多算一家人哩!结果立马被老婆抓个满脸花,再加上五个男人一百五十亩地也到顶了,再没得力气多种,他才罢的手。
十月下旬,中原已是冬季,地气温暖的琉球,只能算个秋天。 卖力摇动风扇车曲柄的于小四,脸蛋红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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