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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心里想着自己和叶阡陌与梁家的恩怨,笃定地对荀巨伯和章大哥道:“你们放心罢,梁家纨绔蹦跶不了多久的。大哥你就等着有朝一日为你娘子报仇雪恨。”
三人在客栈内吃过饭,又花了半天的功夫给大哥找了落脚的地方,并用梁月还给荀巨伯的几贯钱交了房子押金。章大哥有手艺在身,倒是不必担心以后生活的问题。就是梁月听了章大哥的经历后,心情一直压抑郁闷。
回尼山的途中,竟然又下起了雨,尽管荀巨伯把外衣脱了遮在两人头上,但两人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荀巨伯低首看着梁月,笑道:“阿越,现在去山上还有一半的路,你敢不敢和我一起比一比谁先到书院大门?”
梁月昂着脑袋,挑衅道:“比就比,我还怕你这个促狭鬼不成?”
“那成。”荀巨伯将湿透的外衣往腰上一系,道,“那就……开始!”
荀巨伯这家伙居然趁着梁月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先跑了,梁月咬牙切齿地在后头追着骂道:“荀巨伯!要是我追上了你,你就给大爷倒夜壶!”
荀巨伯哈哈一笑,道:“那为了男人的面子,我可一定不能让你追上来!”
荀巨伯当然知道梁月是说笑的,这夜壶……额,是年纪大的男人用的。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上尼山,相视一笑,荀巨伯拍了拍梁月的肩膀,道:“喂,阿越,你为何那么笃定梁……额……梁剑仁不久就会伏法?”
梁月眨眨眼睛,笑道:“因为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嘛。”
这话真是……说了等于没说。梁月又道:“我看那章大哥是个长情的人物,就算梁剑仁伏法偿命了,章大哥日后也难以开怀。这世上怎么总有一些人为了一时的欲|念,就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便是他最后伏法了又如何?受了伤害的人,内心的伤口怕是永远都无法愈合。”
荀巨伯搭着梁月的肩膀,道:“人世间的不平事总是有许多的,阿越不要想太多了。”
梁月点点头,这些话她何尝不明白?只是遇上了,又岂能无动于衷?
荀巨伯见她还是这样,便唉声叹气道:“哎呀呀,你怎么还在纠结呢?看来我刚刚是白白舍命陪君子,一通狂跑!要不,越大爷,我还是给你洗夜壶?”
梁月噗嗤一笑,道:“得!这可是你说的,我这里倒是没有夜壶给你洗,不然我帮你问问陈夫子?”
“喂!梁越!梁大哥!别介,你不是真去吧?”
荀巨伯抓住作势去找陈子俊的梁月,一脸郁闷。梁月嘻嘻笑了,正在这时,一柄雨伞砸到了梁月和荀巨伯的跟前。
“……咳咳,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点事情,那个,阿越,我先告辞了。”经过马文才身边的时候,荀巨伯还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示好,然后比兔子还快地溜走了!梁月僵着身子对着浑身散发着恶意的马文才——该死的荀巨伯!死道友不死贫道倒是运用的不错!小心我真的去告诉陈夫子你喜欢洗他的夜壶!嗷嗷嗷……
“……文才兄你听我解释我这次下山本来是要和你说的但是去找的时候你又不在我就没和你说了……阿嚏!”梁月捂住了鼻子。好难受。而且她没料到后面会遇见章大哥,发生那么多事情,否则,无论如何,她也会先和马文才报备过……额,话说回来,她出门干嘛要和他报备?
马文才凶巴巴地瞪着梁月,最后上前狠狠一拍梁月的脑袋:“你有没有记性啊?!不是告诉过你出门要带雨伞的吗?!”
……
你没告诉过我啊!
在宿舍里洗过热水澡出了一身的汗后,梁月还是觉得浑身难受的很。到了晚上,就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马文才坐在床侧,一腔怒火没来得及发泄,就被梁月闹的措手不及,要是现在不理会梁月,他又做不到,索性将人带到自己的怀里,问道:“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和野男人出门!”
梁月难受的紧,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马文才伸手横抱起梁月,语气难得泄露出一丝焦急:“……你若是难受就咬我,我们现在便去医舍……”
咬你木有用!梁月泪奔,但是心里却暖暖的,紧紧揽住马文才的脖子,带着鼻音道:“我不难受。”
因为淋雨而得了一场风寒,大半夜的还发起了烧,算起来,这还是梁月来到异世之后第一次生病。迷迷糊糊间,梁月觉得要给自己点个赞,想自己从前那是天天都吃药啊,如今的自己不管过的好不好,至少有个健康的身体,哥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也会为自己开心的吧。她知道,自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