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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却大致符合呀!”
“就是因为太过相似,所以我才不在意,他们对谁都是这么说的。只要看到我背着包包,自然就能知道我是个旅人,所以那个占卜的老婆婆才会搬出到古堡旅游之类的无聊说词,毕竟,在德国旅行怎么可能不会遇到古堡”
其实,雷瑟并不是这么实际的人,倒不如说他至今仍有沉浸在梦幻与美好想像中的乐天倾向,然而,一看见楚楚可怜的珍妮,他就被一股责任感驱使着否定这种荒谬的预言。他开始模糊地意识到,在自己的心中,这名年轻女子所占的位置已急遽地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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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里可以坐吗?”
雷瑟身边响起费拉古德教授的声音。他抬起头,发现柯纳根夫妇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大概是留下教授,回到客房了。
“可以。”雷瑟立刻站起来,比了比右手边的椅子。
“啊!好的,请坐。”珍妮的表情虽然有点僵硬,却也微微露出笑容。
费拉古德教授辛苦地将硕大的身躯靠坐在椅子上,左手拄的拐杖就搁在桌边。
“你们谈得正热烈,我却来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实在是因为我听到了非常感兴趣的内容——你们刚才正在聊有关吉普赛的事吧?”
“欸,这个是的。”雷瑟含糊地应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才好。
但珍妮却莫名地展露欢颜,“费拉古德教授,你对吉普赛的事很了解吗?”
“你问我了不了解?”费拉古德教授显得很高兴,用一种近乎大嚷的音量说,“在德国境内,如果有比我更了解吉普赛的人,我还真想见见他!”
“那就拜托你了,因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昨天,雷瑟刚好在路上遇到一位吉普赛的占卜师,所以才想了解一下他们是怎么样的人”
“原来如此?”
“教授,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们关于吉普赛人的事?”
“当然,我很乐意。那就开始上课了!”费拉古德教授满面笑容,以圆胖的手指捻捻胡须说,“说到吉普赛这个民族,每个国家对他们的称呼都不一样,听说甚至有多达五十个以上的名称,譬如,在波斯一带的吉普赛人会自称‘罗姆人’或‘多姆人’,意思是‘人’。长期以来,这个民族在欧洲被当作异教徒而受到了不少迫害,因此被当成学问来硏究并兴盛起来也只是上各世纪后半期的事”
雷瑟听着教授条理分明的解说,并不时觑着珍妮似乎略显苍白的端丽脸庞。
珍妮在费拉古德教授长长的说明告一段落的空档,巧妙地插口问:“听说以前有很多吉普赛人都养羊,这是真的吗?这与基尔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编注:基尔特,欧洲中古世纪兴起的行会组织)?”
费拉古德教授和煦的脸上露出十足兴味,“小姐,这应该是有人告诉你的吧?”
“只是我在学校学到的。”
珍妮随和可人地说完,教授满足似地点了点头。
“那么,大致来说,吉普赛人较广为人知的一点,是分为定居与流浪两种生活类型,他们这种民族有独特的生活习惯与传统职业,也因此在文化与方言也都有所不同。
吉普赛人应该是发源于印度河上游,经过长年的迁徙才陆续抵达阿拉伯、欧洲等地。上个世纪的历史学家格雷曼认为,他们是被帖木儿人逐出印度,才会逃到欧洲。他们拒绝归属于特定的国家或社会,多为漂泊的团体,因此人数很难以掌握,但也有人统计后宣称他们共有五百万人口,其中的一百五十万则住在欧洲。他们彼此之间有强烈的凝聚力,严谨的规律与阶级,并信奉同族通婚,极不喜欢与其他民族打交道。
这支民族的典型外在特征大致上有几点:身高约一百六十五公分,头形偏长或中等,褐肤,发色多为黑色至暗褐色,端正的鹅蛋脸,高窄的鼻梁,五官美丽端正;此外,混血后的吉普赛人则是下颚突出,面貌较为粗犷。
至于吉普赛人的职业,这与他们半定居或流浪的生活方式有密切关系,从商人、焊锡匠、杂耍艺人、皮革匠、葬仪业者、卖花人,到猎捕野狗、贩卖牲口、处理无用马匹、执行绞刑、打铁,或是乐手、歌舞伴奏、艺人、江湖艺人、占卜师、乞丐、小偷、盗贼、奴隶等等,他们扮演的都是支撑社会基层的角色,只有一点很清楚,唯有农民这个职业是他们绝不会考虑的。对了,雷瑟——”
“是,请说。”突然被点名的雷瑟仿佛被老师责备的学生般坐立难安,慌张地调整坐姿。
费拉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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