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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找的就是你。叫什么?”
“邹振鹏”
“营业执照?”
“给。”
“卫生许可证?”
“喏,这儿。”
“是不是前些时候有客人吃饭吃到苍蝇?”
“……”
“对不起,我们接到举报,说你的饭店卫生条件差,菜里面老是吃到苍蝇,人家都把病历拿到我们那了,不依不饶。我们得例行公事。”
“没有的事……谁举报的?”
人群中有些骚动,走出了一人,老刘,开泰食品厂的销售部经理。老刘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邹老板,对不起了。前几天在这吃了以后,肚子确实疼得厉害,拉了多次,难受死了,这是医院证明。”
“……”我无言以对,头上直冒汗珠。一位政府工作人员郑重地对我说:
“请你们振鹏菜馆停业整顿十天,这是罚单。请不要再错上加错了,否则我们就吊销你的卫生许可证。”
发票上赫然着“罚款五百元”,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我完了,真的完了。一个月辛辛苦苦又能赚多少?我让王雯赶紧打电话给昨天定菜的,糟糕,关机。很快,厨房门上帖了封条,上面盖着鲜红的印章,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这不是置我于死地吗?我瘫倒在杌子上了。
中午,定菜的胖子领着人来了,十几个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我赶紧上前和他说明原因,让他另找饭店。胖子很是同情我,不着边际地骂了防疫部门几句,说声倒霉便问我拿钱。给了六百,胖子的手还伸着,我知道不好了。
按照行业规矩,我还要我补偿他损失,六百元。我牙一咬,很爽快地给了胖子。胖子拿了钱兴高采烈地领着人走了。众多的人群中,我发现了一个人,谁?刘一刀。他怎么在里面?瞧他那不屑一顾的眼神。我怀疑这里面有阴谋?难道——我又被人算计了?
下午,我心急火燎地打了电话给朱老夫子,朱老夫子答应帮忙。不一会儿,朱老夫子来了电话,说他去找了高文年,高文年侄子在工商局工作,大小是个头儿,通融了一下,少罚一点,二百。但是,必须停业十天整顿。
雪上加霜。我欲哭无泪啊。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损失大了,我不能承受了。我像一叶飘落的树叶,渺小无助,随风飘舞;又像一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突然遭到狂风暴雨的袭击,翅膀淋湿了,在大树下瑟瑟发抖。干脆,我关门,逃之夭夭吧。
罚点钱也就算了,把我的店*了,卫生不过关,笑话。天哪,捕风捉影,这是哪家的规矩?是报应?我快疯了,就像春天的秧苗突然受到寒潮的袭击,彻底蔫了。我没有任何心绪。根宝望着我,眼含泪水,太难了。我砸了这么多钱进去了啊。打击太大了。接下来还不知有什么名堂,这些狗娘养的。
很晚,阿三来看我,让我出去散散心,前几天,李宝财还来邀请他去安丰的。我心烦意乱,没有心思啊。
晚上,又来电话了。还是那个人。
我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店封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吧?”
“怎么?店被封了,他们下手真快呀!看来他们还真对你不客气了。”
“请你说话干脆点,否则,我关机了。”
“算了,我也不瞒你了,全告诉你吧。”
电话那头和我聊了足足二十分钟,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人真的是为我好。打来电话的人叫焦新,也是开泰的,现在混到了花蝴蝶的身边,那天跟花蝴蝶来我的店里吃饭的也有他。焦新的父亲也是开泰的员工,已经退休了。焦新告诉我一些东西让我大吃一惊。
我真的没有想到,郭运来在“春江潮”居然有股份,并且是大股东。不奇怪,花蝴蝶的这个本家弟弟叫花魁,没有什么文化,说得不客气点是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类。据说发家前囊中羞涩,投靠郭运来,找个大树乘荫凉,也在情理之中。他在开泰也干过一阵,郭运来对他的印象不算太好。这小子打架斗殴,酗酒闹事,可以说是劣迹斑斑。只是,看在他哥哥花蝴蝶份子上,郭运来不好动他,花蝴蝶毕竟是自己起家的功臣啊。后来,春江潮招标,机会来了。花蝴蝶在郭运来的授意下,带了十多万,让他的弟弟去争标。花魁是凤城有名的大痞子,他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谁还敢和他较劲?郭运来又私下里送了些钱给某些领导,招标中,他几乎没有遇到强劲的对手,轻而易举拿下了春江潮五年的经营权。春江潮的股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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