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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受害的一方啊。
凤姐又从零开始了,她开了这家巴蜀酸菜鱼馆。几年的苦苦支撑,生意终于好转,但孟大头常来骚扰她,把她的生意影响不少。
孟光头也是没有办法,穷途末路了。离婚后,孟光头自由自在,风光过一段时间。在被“甜蜜蜜”歌舞厅一个女子卷走钱财后,孟大头开始彻底堕落,破罐子破摔了:赌博,“溜冰”。
“什么是‘溜冰’?”我有点不解。
“吸冰毒啊。没钱就到处借,欠了几十万,还不了。他就唆使人家来我店里造反。”
“不是离了吗?怎么还来骚扰?”
“唉,你不清楚,有了孩子,即使离了婚,总还扯不断,理还乱啊!”凤姐一脸无奈。凤姐的情况,我听翠芳以前说过。没有想到真的这么凄惨。凤姐和孟光头有个男孩,在常州大学城上高职,学的是电脑。
中饭吃完,凤姐坚持免单,在我的坚持下,最后打了八折。
第 14 节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得到一个消息:我高中三年的班主任朱国生老师一年前调来凤城了,在凤城二职高任教。朱老师的爱人在凤城机械一厂工作,刚刚退休。他们分居时间不短了,还好,熬出头了。
说心里话,我还是很感激朱老师的,安丰中学没有比他更敬业的了。没有他,我肯定考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也许我现在真的子承父业,在三圩镇街头卖熏烧呢。
朱老夫子也可以说是安丰中学的“名”师了,以工作认真出名,家长们都希望把孩子送到他的班上。甘蔗没有两头甜,事情都是辩证的。对工作奉献多了,对家庭的照顾自然就少。每年五六月份,正是教育事业的“大忙季节”,还有比升学率更重要的吗?在这出成果的关键时刻,朱老师自然不敢懈怠,他像一头老实的驴子围着磨盘一样守护着三尺讲台,忠心耿耿,无怨无悔。因为周六周日补课,朱老师很少回凤城,课排得很满,调来调去很是麻烦。朱师娘在家,又带孩子又上班,幸苦自不必说,就是铁打的人也会力不从心,说没有情绪肯定是假话。
有一次,周六上午,朱老师上课正酣,眉飞色舞表演着,有个电话不停骚扰着,不知是谁这么不知趣。虽然设置了震动,但“嘟嘟”的声音还是听到的。响了三五次,朱老师掏出手机,看都没看,摁了,不接:为人师表,学校纪律不能破坏。但是,打电话的人好像故意作对,依旧锲而不舍,不屈不挠,课堂气氛受到严重干扰,教室后面已经有了些骚动,学生开始低下头来窃窃私语。朱老师边掏手机边小声埋怨着:
“什么重要的事情?死人失火也要捱到下课唦。”
不接看来是不行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应该是他妻子的声音,因为朱老师说了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话,而后愤然关机。事后有人了解,确实是朱师娘的电话,朱师娘生病了,想让朱老师请假照顾两天,她哪里知道丈夫正在“战场”上呢。
因为朱老师性格迂腐,书生气十足,我们私下里都喜欢喊他“朱老夫子”。农村中学,常常缺少教学设施、缺少师资力量,但总不缺少制造绯闻、传播绯闻的“热心人”。孤男寡女更容易受到这些“热心人”的关注,空穴来风嘛。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一本正经的朱老夫子也有晚节不保的时候,居然有了绯闻。传播者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人想不相信都不可能。
和朱老夫子一起上演绯闻大戏的女主角叫红香,安丰中学食堂打杂的。红香以前是安丰纱厂的,后来下岗了。她到食堂打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物价这么高,三百元工资抵个什么用?红香主要是为儿子考虑的,儿子在安中读书,她到了食堂工作,就有机会接触老师,和老师套套近乎,各方面或许能照顾点,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有比儿子的前途更重要的吗?红香本来是有男将的,做泥瓦匠,手艺还不错。有一次帮家里亲戚砌房子,男将从屋顶上重重摔了下来,摔得不轻,性命虽保住了,却成了个瘫子,他在失去了劳动力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个男人起码的尊严和权利。从此,“男将”成了一个符号,有的只是象征意义,这着实让红香着实苦恼。也有人劝红香离开瘫子,改嫁。红香不忍心,她要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再说,她也不放心瘫子啊,夫妻恩爱一场,她也不想别人说她“最毒妇人心”。但是,她总感到生活里少了些什么,心里面老是空荡荡的,孤枕难眠是肯定的了。无独有偶,朱老夫子长期分居,远水解不了近渴,经常独守“空房”,估计也应该寂寞难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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