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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趣之人,偶尔也会附庸风雅一阵。这么一副图看下来,大是惊异!
也不知是何人,将这么一副鲤莲图刻在这里,刻得如此传神,其上鲤鱼,好似要跃出一般、那些荷叶,竟迎风而婷立,好不生动!
李顺这么想着,猛然见得鲤莲图的一侧,还有几行数百余字。
他虽不能称作文人,倒也识得几个字,看着旁边文字。当即好奇看去——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着甚繁。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李顺虽并不如何通晓文字,但这一看,心底便默念起来,虽不知哪里好。但这么一念,却觉顺畅之极、极和韵律,念到后面,甚至读出声来。
这一篇爱莲说,乃是宋代周敦颐所作的传世佳品。早前。他见这石墙粗鄙难看,一时手痒,便刻了上去,旁边的鲤莲游戏图,不过是附加品。
李府常无客,大门甚少有人走,能看到的,也多是一些李家奴仆。这些奴仆,莫说不知这佳作如何好。即便知道了,也在李府中暗传,不作外扬。所以,即便是如此可千古流传的佳作,无人赏识。久久亦未流传出去!
却不想,李顺浦一入门,便被这一图一文给震住了!并随之李府奴仆,越往里走。越觉不凡。他身后那些大汉,看得华厦宝舍。气势恢宏阔达,面上也显出拘谨之色。常年在江湖走的粗人,却如何见识过这等华舍?
本来一路只把李行之当做一个还算不错的‘小纨绔’‘富二代’的这些个大汉,在知晓这一片屋宇皆是李行之一人打拼下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作何想法。心里那滋味,就别提了。
几十年江湖搏命,商旅艰难,只望老来能过得好些,未儿孙打下一片基业,只不想,区区一少年,却有如此手笔!
莫说是他们,即便是李顺,当用手捏起纤细莹润如美人肤的细白瓷器、闻着淡淡悠远的茶香的时候,心底也止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正当李顺端坐客厅,手持细白茶碗,粗人故作‘优雅’,享受着那一份在后世称之为‘小资情调’的时候,李行之已经走进了李府。
他走进客堂,正见得李顺泛着‘蛋蛋的忧伤’,手持茶碗清嗅,明媚而忧伤。李顺本来有些黑黄的脸面,在明亮光照和白瓷的映照下,显出几分白皙,这个人,顿现出几分书生气质来。
李顺听得脚步声,转头看去,正见得进来的李行之。
“李大郎可回来!你这李府,可当真了不得!”
李顺这一说话,什么气质都没有了,满堂只是那粗犷豪放的声音回响。这种强烈的矛盾感,让李行之郁闷至极!
“嘿!房子不就是让人住的吗。叔父能住的叔父就行了!”
“这话倒真合了我意!”
李顺说着话,拿起茶壶,又捏起一只茶碗,满上满满的一碗清亮!想他这等粗豪人士,可不知道什么七分八分满,觉得好的东西,自然越多就越好了!
“这茶水滋味不错,来来来,你也喝上一碗!”俨然一副主人姿态。
李行之看着满满的一碗茶,倒也不在意。毕竟,他喝茶也只喝个气氛,除了懂得的多些,根本上,和李顺没什么两样。
他捏起茶碗,稳稳的,盈盈满满的清亮水面似乎不漏,化作一股小溪流,流入他口中。
“果然是好茶!”
茶还是那个茶,不过一路的奔波,倒有些渴了,一口喝下,便觉滋味比往常多了几分。只可惜,茶碗太小,只够慢慢品的,囫囵吞吃起来,却觉不够。
李顺见着他喝得爽快,心底也高兴,又倒上满满一碗。
李行之又一口吞下!
这两人,本来是你主我客,可在这个时候,主客便易了位。叔侄俩也不在意,只觉心里舒坦变好。
李顺见李行之喝茶喝得那么爽快,嘴巴也有些干了,给自己满上一碗,鲸吞下去。他砸吧了几下嘴巴,在心里回味了几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茶味清淡,适合品,豪放吃来,自然感觉空落。
李顺吃着茶,鼻子里不知为何,闻到的是一股酒香。当然,这厅中是没酒的,之所以闻到酒香,却是想起早先那一坛被马鲸吞了的美酒。
他砸吧了几下嘴,口品着,心里却想着酒,倒觉遗憾。他突然看着眼前少年,眼底一亮,开口问道:“你这里还有什么好酒吃么?”
李行之听着李顺的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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