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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出了血。
叶雨潇吃力地移动身体,她不能用手,就用唇吻着瓦夏的头发和耳朵、前额。
叶雨潇对瓦夏说:“我现在觉得我已经活过来了。”
瓦夏轻声说:“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叶雨潇吃力地摇头:“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死掉。”
瓦夏不让叶雨潇再说下去,他轻轻揉捏着她因长久不动而发酸发麻的四肢,哄孩子一样哄着她。拉莎的伤并不太严重,她是腿部骨折,头颅有外伤,额头和脸部有擦伤。
在叶雨潇没日没夜与死神抗争时,伤势较轻的拉莎却完全放弃了任何生的努力,她的病情急转直下,数次昏迷,数次病危,列娜和满宁轮着班看护拉莎。
在这种情况下,医院把拉莎转入神经外科。据说那里有一位英国专家,是个心理学博士出身的军医,曾参加过海湾战争,救治过无数患战争心理疾病的士兵和军官。
叶雨潇在身体初步恢复之后,便由瓦夏陪着去看拉莎。
拉莎也刚刚能够行走,脸上的绷带已经撤去,额头的疤痕仍在,但脸上有了血色,而眼睛,那一度死气沉沉的眼睛,如今似乎洋溢着某种神秘而幸福的光泽,这个年轻女人仍是那个美丽而妩媚的俄国美女拉莎。叶雨潇和拉莎拥抱,叶雨潇伏在拉莎耳边小声说:“亲爱的拉莎,你看起来真的太美丽了,我太嫉妒你了。”
9月初,叶雨潇出院。她手臂和腿部的石膏已经拆掉,但走动起来仍不很自如,不过终究是可以走动了,叶雨潇带着重生的欣喜之情回到涅瓦大街88号。
瓦夏很忙,他不放心叶雨潇,但叶雨潇催着他去工作,瓦夏为叶雨潇配置了手机,现在无论叶雨潇走到哪里,都可以随时随地与瓦夏保持联系了。
叶雨潇在家里只呆了一天,便觉无聊,第二天,瓦夏和列娜、满宁刚出门,她也出了门。秋天的圣彼得堡进入了所谓普希金金秋季节,城市绿化带变得色彩缤纷,海洋性气候使得这个城市天空的云彩无论春夏秋冬,永远很厚重,湿漉漉的,使得空气永远很清新,植物的颜色鲜艳欲滴。以至当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叫她。
“潇姐!”这个声音重复了几遍,直到那个中国年轻人站在叶雨潇面前,叶雨潇才意识到,那是在叫她。
她认出了他,何军——刘文成的外甥。
49 人心也会变吗
叶雨潇已经大半年不见何军了,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熟识的男孩有些陌生: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潇姐,你的事,我全都知道,最近的报纸和电视我也看了,你现在是名人了,潇姐。”
何军拿出一份宣传品,那是中国人在莫斯科办的小报,叶雨潇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头版头条。叶雨潇读过报纸,茫然地站立着,空气无比清新,阳光灿烂,花红叶绿,生活仍在美好地继续着,但她心里一片黑暗,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在刚才她还无比珍惜重新开始的生活,而现在,她已了无生趣,她再次被击倒……
“你当然知道是谁提供的这些材料。肖菁菁、老陈,还有一个叫安德列的台湾人,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放过他们,我知道潇姐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但你也看到了,善良给自己带来了什么!”
叶雨潇突然盯住何军:“你究竟想做什么?”
何军冷笑:“潇姐,你当然明白,我现在想跟你合作,当然不是为了帮你,我一辈子做事从来只为自己,但现在我跟你有共同的利害关系,我们有共同要对付的人。潇姐,难道你还爱刘文成吗?”
叶雨潇死死盯住何军,她知道这个男孩凶狠残忍,连亲舅舅都敢下手,那又怕什么?她不欠他什么,也不靠他什么,他们只是互相利用。叶雨潇笑了,笑得凄楚惨淡,何军一眼就看懂了叶雨潇的心思,他伸出手,说:“我们成交了?”
伊万住莫斯科大街,塔楼,21层,几乎是最顶层。门关着,叶雨潇伸手推门,门纹丝未动,往常,这家的大门为所有的人敞开着。叶雨潇按响了门铃,数分钟后,门内响起了脚步声,是老人迟缓的脚步,但随之而来的问话声却少女般高而尖细:
“哪位,找谁?”俄国老妇人声调都非常高,比中国人高八度,有点童音,刚到俄罗斯,叶雨潇在电话里老是把这些老太太误认为小姑娘。
叶雨潇在报了自己名字后两分钟,门才打开,伊万从里屋迎出来,叫着叶雨潇的名字,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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