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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的垃圾桶,对耳边的雷声无动于衷。
她还不知道就是这一场雷雨,改变了她接下来的人生轨迹。
作者有话要说:
、雨水
大雨一直在下着。
简之环失魂落魄地坐在陌生的房间里,她看着前面走来走去的男人,他正在四处找绷带。
“你是谁”这是她今天第八遍问这个问题。
他不厌其烦地回答她,“我是段清远。”
段清远,段清远,她捂着自己的头不断念着,头疼欲裂。
拿着白色绷带的段清远扒拉下她的手,“好了,先不要纠结,你的脚还在流血。”
第九遍发问,“你是谁”简之环缩回自己的脚,倔强地看着他。
这一次段清远没有回答,他直接抓住女孩的脚踝,然后让她的脚底露出来,血迹已经凝固在伤口边缘,而在脚心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一块碎玻璃镶嵌在血肉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就踩着这块可怜的玻璃走到那里的吗”
简之环看着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玻璃夹出来,新的鲜血涌出来,她却没有感到任何痛楚,甚至有一种解脱的舒适感。
就像青春期的女孩终于看到脸上的小痘痘消去了。
段清远笨拙地用绷带在她脚上绕了几圈,然后打了一个不算好看的蝴蝶结。
忽然,他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貌似先要涂点药水。”他自言自语地站起来,又开始新一轮的寻找,简之环托着下巴看他走来走去。
“还是直接去医院看一吧。如果感染破伤风就不好了。”
他抓起自己的外套,又拿起一件女式大衣裹在简之环身上。她扯着身上的衣服袖子,“你怎么会有我的衣服”
甚至不只一套。
“你忘了吗,我们已经结婚了。”他说得漫不经心,仿佛这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简之环抿着嘴,她努力地想了一想,第十遍问他,“你是谁”
他拉起她的手,将她一把抱起,像抱一个孩子,然后打开门,径直走向电梯准备到车库。
这一次,她窝在他的怀里很心安理得。这样给她一种无限的安全感,
在往下滑的电梯里,他才开口回答她的问题,“我是段清远。”
在这以后,她总是问他他是谁,他的回答永远是“我是段清远。”
简简单单,干净利落,又正确得让人无法辩驳。
来到医院,医生说只是很小的伤口,没有什么大事。简之环坐在医院大厅却不肯离去。段清远拿着医师配的药,从医院走廊走来,看到她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坐在等候室的塑料蓝椅子上,郁郁寡欢。
“怎么了”他弯下腰,将手中的药递给她。
“我不想吃药,不准把药带回家。”简之环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段清远摸了摸了她的头发,“傻瓜,这个不是来吃的药,是敷在伤口的。”
简之环这才舒了一口气。她张开手臂,朝他扑去,“抱我回家。”
简直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他熟练地抱起她,没有走几步,她感觉到四周的注视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不要抱,你背我吧。”
但是段清远没有背她,他目不斜视地大步离开医院,走到停车的地方才对缩在自己怀里遮住脸的简之环说道,“你忘了吗,你肚子里有小宝宝。”
简之环努力地往他怀抱深处挤,没有回答。她在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半夜的时候,她从梦里舒醒,旁边是正在酣睡的段清远。她悄悄起来,俯视他的脸庞。
光线不是很好,她只能看清他大致的轮廓。这个陌生的青年就是自己的丈夫吗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跪在大雨里求哥哥救自己的那一幕。发生了那样惨烈的事情,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平静地看待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应该去自首的,简之环重新倒在床上,她窝在段清远旁边瑟瑟发抖。
第二天,段清远却拿来一张早报放在她面前,“你看,凶手不是你。”
简之环拿起报纸,上面写本城凶杀案的凶手已经在城郊码头被警方抓获,而凶手也供认自己确实杀了本城富商段谷。
她看到下面写着段谷的死因是头颅遭受重击而导致颅内出血死亡。
“这是真的吗”简之环放下报纸,整个人还在恍惚里。
“都登上报纸了,还有假么。”段清远端出早点,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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