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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荣王顿时怔住,泪眼瞪大,被发现了?
冰玉煌见他呆愣,不待他回神,微微用力扯过了绢帕,交给旁边伺候的丫鬟拿走,换了块儿干净的递给泪流满面的荣王,道:“擦擦!”
荣王只觉天雷滚滚,边擦边伤心郁闷地看着冰玉煌:“你听了我的身世,都不觉得痛心吗?”
亭内的芥末味总算散去了不少,冰玉煌微蹙的眉宇才平复,迎上荣王怨念的目光,温和道:“故事很真实,亡母无父爱,遭贬斥,皇家情意鄙薄!”
荣王伤心的点点头:“是啊,是啊!”
“但跟你有什么关系?”
“啊!呃”荣王伤心的眸光不由一闪,难以置信,他怎
么知道跟他没关系?难道他知道他的事情?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呀!
冰玉煌从花亭俯瞰整个王府,迎上荣王诧异的目光,淡淡道:“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怎可能会有荣王府这样的待遇!”
荣王不禁竖起耳朵,除了那个不争气的绢帕,今日他到底还有哪儿露馅儿了?
“我只去过三人府邸,宰相府、烈王府、荣王府,其中最精致最有华贵的便是你的荣王府。若我猜得不错,你府中建筑所用的材质即一切装饰,皆与皇宫无别,你说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般享受?”
冰玉煌瞥见他眼中惊讶更甚,继续道:“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一个失宠之人可能拥有的,你被贬为荣王,永远失去争夺皇位之可能,而恰好你亦无此心,这样看来,你的父皇对你岂止是宠爱,更不如说是真正的父子之情。”
荣王想起先帝还在的那些时日,眼角犹含着呛出来的泪,叹口气无奈道:“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真情确实如你所言。不过方才我的话中,母妃难产而亡不假,我则是被父皇留在身边亲自教导。父皇驾崩前,母妃被削去妃籍,却是被升为皇贵妃而随葬皇陵。”
冰玉煌淡淡笑道:“所以我说你的故事很真实,就是你演得不太像!”
好半天,荣王终于止住了眼泪:“这芥末能抢死人,管家简直太负责了。我再演得像也骗不了你啊!只要荣王府这座府邸在这儿,我怎么都变不成那个悲惨的皇子。“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登时抬眸讶异道:“可你是如何辨别出荣王府与皇宫相似的?”
冰玉煌眸光微闪,不答反问:“若是你每日接触之物皆是皇宫之物,可能识别出?”
荣王自信一笑:“小事一桩。说来惭愧,我初时被贬,本还有些怨恨父皇,可到了荣王府,才明白了他的一片苦心。”
语落,突然感觉冰玉煌话中璇玑,眸光顿时一怔,惊异道:“你的意思,你难道!”
冰玉煌不置可否,眸光微敛,起身走到了花亭之旁,抬眸眺望远处天际,恰好是对着灵月的方向。
“听传闻,你是灵月之人,难道你是灵月皇子?”荣王不由垂眸沉思,喃喃自语,随即又觉不对:“据闻,灵月皇帝仅有二十出头,与我年龄相当,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呀”
片刻后,不由抬眸望向冰玉煌,竟觉他孑然卓立的背影带着一股氤氲沉沉的寂寥,竟有股悲怆之感。
冰玉煌望着天际,出声道:“荣王,我若告诉你我是灵月之君,你可信?”
荣王神色一震,脑中不由涌起所有关于月皇的信息,嘴巴竟不受控制,直觉道:
“难怪你不被我的悲惨身世打动,原来你比我还惨!”
说罢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由一巴掌懊恼地拍在嘴上。
冰玉煌听到响声不由回头,嘴角微勾,泛着淡淡的笑意,道:“你说的没错!何必堵上呢?在我面前,没必要顾忌这些!正因为是你,我才愿意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荣王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一时挤出个哭笑不得的面容,深情唤道:“美人!我该高兴自己在你心里如此特殊吗?好吧,我认了,美人,你有什么心里话尽管对我说,绝对只进不出。”
冰玉煌看着信誓旦旦的荣王,不由笑道:“虽然你现在这样子不错,但其实,我很想看看你穿上男装的模样。”
荣王一呆,犹豫半晌,答应还是不答应,真是个问题?不答应,美人一定失望,若是答应了
就在此时,突然有个小厮跑到花亭,打断了二人,气喘吁吁道:“禀告王爷,烈王爷到了府中!”
荣王犹豫的神经猛然一跳,面上顿时阴云密布,瞪着小厮道:“你给我再说一次,是谁来了?”
“烈王爷!”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