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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惨还学会了西方礼节,来一拥抱,吓我一大跳。
虽是约了你,可你这一身病号打扮,进门就扑过来,实在让人心惊肉跳,我还以为病人挑衅行凶呢!你看,把我儿子吓得躲起来了。
含星,出来吧,这人穿看病号衣服,是假的,是妈妈的好朋友,常说起的沈若鱼阿姨。
简方宁说着,从桌子底下,拉出一个瘦弱的小男孩。
孩子满面通红地喘着粗气,眼神流露着恐惧,这是简方宁的独生子潘含星。
含星,你好。
阿姨同你第一次见面,理应有点见面札。
可惜你妈妈的医院,把我浑身上下,搜得连一个钢蹦都没剩下。
以后补吧。
沈若鱼抚摸着孩子软绵绵的头发,吃了一惊说,好像在发烧?简方宁说,是啊。
要不我昨天怎么也会看望你的。
没想到上午,景天星教授同我谈她的研究计划,下午学校老师又打来电话,说孩子病了,要我赶到。
一大一小两颗星,把我忙得天旋地转,就顾不上你这条鱼了。
别生气。
沈若鱼说,先不说别的,求你再叫我一声。
简方宁笑道,若鱼,你怎么了?才住了一天院,就变得神经兮兮?沈若鱼仰天说,听你叫我的真名字,太亲切了。
看到你,真有地震后埋在土里的人,又被扒出来看到太阳的感觉。
虽说只一天,神经已快绷断。
简方宁说,这是一条特殊战壕,没人知道它的阴冷潮湿。
沈若鱼说,连这儿空气,都好像有传染性,我现在张嘴就想骂人。
环境是看不见的手,大人多少还有抵抗力,千嘛要把含星带来?简方宁说,你以为我爱带他?他一直在烧,那个真的范青稞说,这孩子体弱,要是抽起来,她可没办法。
潘岗出差,这里又一会儿离不开我。
吸毒的人,身子都让毒品淘虚了,外头架子还在,内里早已是空壳。
戒毒方案,每人不同,都需我亲自决策。
用药的剂量,也得我亲自把关。
两边都离不开,只好把孩子锁在办公室。
你以为他愿来?说这儿都是坏蛋。
一有人敲门,就吓得钻桌子。
拉都拉不住。
沈若鱼说,知道诸葛亮是怎么死的吧?简方宁说,事必躬亲,鞠躬尽瘁。
不必挎腰鼓跳迪斯科,旁敲侧击,要是能有诸葛亮的死法,我也算善终了。
沈若鱼说,这是什么话?难道断定自己必是凶死?筒方宁说,干了戒毒这一行,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仁义善良之人,能沾染它?什么样的人才贩毒?都是亡命之徒。
你戒毒,就是断了很多人的生路、财路。
只怕早晚会死在他们手里。
沈若鱼说,方宁,不许你胡说,若不是从病房直接来,手太脏了,我一定捂住你的嘴。
还当着孩子,你不怕吓着了他?含星插嘴道,才吓不着我。
我妈妈一天在家讲这话,还教我若是在街上,有人问你是不是叫含星,你一定说,不是不是。
要是有人问我,简方宁是不是你的妈妈,你一定要说,简方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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