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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不小心,便只能如先帝的公主一般走上和亲之路了。”
“娘娘为了公主,真是用心良苦。”
“我只有温宜一个女儿,温宜也只有我这一个额娘。”襄嫔叹息道,“这偌大的皇宫,只有我们母女两人相依为命。”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音袖安慰道,“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吗?”
“哼,华妃不可靠,皇后就更不可靠了。”襄嫔淡淡道,“不过利聚而来,利尽而散。皇后的心思又都在三阿哥上,何况我是背弃了年氏的,她会真心信任我?便是它日皇后要阻我封妃之路,我照样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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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暖阁
雍正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手里的折子,正困顿间,抬眼却见一株鲜艳的红梅在面前晃过。雍正不由一惊,定睛仔细看去才发现是黛玉罩着一领白色斗篷,手里拿着梅花笑眯眯地在他眼前晃悠。
见他回过神来,黛玉便抿嘴笑道,“臣妾原本看这殿里悄无人息的,以为是皇上在忙于政务,哪里想小心进来后却抓到皇上在打瞌睡呢!”
“朕不过一时乏了罢了,被你这么一说,倒像是个偷懒的学生了。”雍正无奈地笑了笑,拉过她的手便觉冰凉的很,不由拧眉道,“手怎么这样凉。”
“臣妾从倚梅园那过来,见那里的梅花开得正好,一时竟贪看住了。”黛玉把身上的斗篷递给紫鹃,又示意雪雁把拿来的梅花插在窗下的花瓶里,这才坐在雍正身旁道,“许是凉风吹久了的缘故,过一会便好了。”
雍正听后不免责怪,“你身子本就弱些,原还未调养好,哪里禁得住在雪地里吹那么久的风?还这般不在意,回去让孙之鼎好好给你把把脉,以免受了风寒。”
黛玉扑哧一乐,“怎么在皇上眼里臣妾竟是纸糊的不成?风一吹便倒了。”又道,“臣妾幼时身子骨确实不好些,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我三岁时还来了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她,只怕她的病是一生也不能好的。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生’。说得疯疯癫癫的,也无人理会他。后来臣妾便一直吃药了,额娘来了后又仔细调理,总算是不用吃药如吃饭一般了。皇上却偏以为臣妾是‘风吹不得,雨打不得’呢!”
“朕倒是关心则乱了。”雍正接着道,“说起那癞头和尚,好在林卿家是明大理的——”又去逗黛玉,“不然朕岂不是见不到爱妃了?”
黛玉不免红了脸,闷闷道,“皇上素来会打趣人的。”
雍正见此笑意更深,又道,“你大弟过两年便虚岁五岁了,朕已准了其在宫学读书,只是可惜朕的儿子大的太大,小的又太小,得不到这么个好伴读了。”
黛玉的弟弟便是林海继夫人瑚图氏所生,总算是让林家有了后,而如今瑚图氏又有孕在身,林海老来得子,待这个长子寄予厚望。而雍正的皇子中,三阿哥今年已是虚岁15了,去年指了两个汉军旗的格格,如今将要大婚,三福晋内定了皇后的侄女,佐领纳尔布的女儿;余者四阿哥虚岁10岁,五阿哥虚岁9岁,都已有了自己的伴读;而六阿哥才刚刚满月,考虑伴读一事还为时尚早。
因此黛玉只是笑了笑,道,“臣妾谢过皇上恩典。”黛玉受其父影响,不觉得让家族子弟卷入皇子争斗间是件好事。雍正深知症结所在,只是觉得待林佳氏有了自己的皇子后再谋算也不迟——林佳一族为新贵,又是家风严谨,外戚的威胁要小很多。
想到这雍正便把这个问题丢开了,转而看看窗外的天色,已近晚膳时分了,便对黛玉道,“你便陪朕用膳吧,有什么忌口的?”
黛玉随口道,“臣妾也没什么太挑的,只是因着在家养生的习性不好用多太过油腻的菜罢了。”
雍正颔首笑道,“也好,朕便让苏培盛去给御膳房吩咐一声。”又道,“你是苏州人士,以后就在长春宫内自己开个小厨房,挑些得用的厨子过去做合自己胃口的,朕准了。”
黛玉闻言笑语盈盈,“那臣妾就谢过皇上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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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的夜晚也格外死寂些,大门外有两个太监模样的人走的极快,到了门口,为首的人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推开了翊坤宫主殿的大门。
年嫔坐在椅子上,盯着来人半晌,这才开口嘲讽,“本宫竟从不知端妃娘娘还有这样的喜好。”
端妃打扮成首领太监的模样,上前走了一步才看清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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