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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为了玉兰和没出生的孩子做什么都愿意,好在皇夫和陛下都是仁慈之人。
暖风宜人,顾玄苍一边走,一边看着沿路的姹紫嫣红,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病了那么多年,担惊受怕了那么多年,他终于能活得像个人了。
越王和溧阳的高兴比起顾玄苍来说只多不少。
越王摸着女儿的头发,感慨道:“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快熬出头了。只要玉兰这回能生下儿子,我们便成功了一半。”
溧阳勾了勾唇,“不管玉兰这一胎生得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要紧,只要陛下那边不能生,就只有指望咱们。”
越王点头,又问:“听詹夙说,陛下这几日又病了,没请太医。”他微微皱眉,“陛下不会已经察觉了吧?”
溧阳摇头,“不会的,陛下要是察觉了,何必拖到今日。”她拍拍越王的手臂,“父王放心,那个药剂量小,见效慢,一时半会根本看不出什么。但陛下身子不好,隔三差五就要吃药,每次我们都放一点,时日长了,积少成多,效果自然就显现出来了。”
她眯了眯眼睛,“那药实在连毒都算不上,只是耗气血罢了。”
“说来有趣,当年先帝拿这药对付我,我把它改了改,又用到了他女儿身上。”越王声音平静,眸色却阴森的吓人。
溧阳轻轻叹了口气,长长的眼睫微颤,“我们也是必不得已。”她也是到了京城才明白,只有手握权柄,才能抬得起头,才能自己做主。
而兄长的孩子是他们一家唯一的希望,也是他们最大的筹码。
很快,越王世子收了一个丫鬟的消息就传得人尽皆知。
“可见世子这两年身子确实好了不少,听说前年进京的时候,连门都出不了。”
平阳侯夫人到定南侯府和曹氏商议叶钊和詹霖的婚事,聊起这事儿,顺便感叹了一句。
曹氏颔首,“可不是,陛下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药材的,对自己的身子都没这么上心过。”
平阳侯夫人轻笑,“有你这个好婆婆,又是做药膳又是做糕点,陛下哪儿能有什么问题啊。”
曹氏翻翻眼皮,“我那是去看夙儿的,顺便看看她罢了。”她一想起上回进宫的情形,就不禁皱着眉和平阳侯夫人抱怨,“夙儿那孩子哪儿会照顾人,他就是换了个地方看公文罢了,两个人要么是在召见臣公,要么是在书房里看奏折,一刻也不得闲。”
“我家钊儿也是,整日不着家。”平阳侯夫人一想到连亲都没时间成的儿子,也跟着皱眉,“你说他们哪儿来那么多事要忙?从前我们侯爷也不见像他们这样。”
曹氏心说这都是自己儿子和儿媳折腾出来的,“可他们做的又都是利国利民的正事,我们也没道理拦着。”
平阳侯夫人轻叹口气,劝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年轻人这个年纪本就是建功立业的时候,等以后有了孩子,他们自然就知道慢下来了。”
曹氏闻言,若有所悟,对啊,如果陛下有了孩子,自会分一些心思在孩子身上,不但她自己轻松,夙儿也不会那么忙了。
可以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怕是根本没心思要孩子吧。
曹氏决定推波助澜一把,詹夙回家看她和詹霖时,她便让厨房炖了补肾的药膳。
詹夙这次回家主要是为了商议詹霖的婚事,听曹氏说了婚礼安排在下半年,不耽误朝政,才放心。
又嘱咐了詹霖几句,便回宫了。
顾玄茵下午召见几位太学的博士,商议修改太学教授课程的问题,詹夙回宫时,她才刚用晚膳。
詹夙手里还提着曹氏嘱咐他带进宫的食盒,“母亲给你煲的汤,补身子的。”
顾玄茵最喜欢曹氏的手艺,每次曹氏送来的吃食她都格外捧场,这次的汤有点多,她努力喝了一碗,就开始打嗝儿,但因为是曹氏送的,她又舍不得扔了,只好硬着头皮用小勺子一勺勺往嘴里送。
詹夙在旁看着忍不住笑,“这不是母亲亲手炖的,只是家里厨子做的,你喝不完就算了。”
顾玄茵听说不是曹氏亲手做的,忙放下勺子,但还是觉得倒了可惜,便把碗递到詹夙面前,“你再喝点吧。”
“我不喝,”詹夙别过头,“刚才已经喝了一大碗。”
顾玄茵:“你还说我浪费,你才是浪费,这汤一看就是放了好多名贵药材的。”
詹夙听她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应该以身作则,给小姑娘做个表率,于是接过碗,把汤喝了。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