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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詹夙听完这一声,不但没放过她,而且把人搂得更紧,唇瓣沿着耳垂一路向下,最后在她颈间留恋了许久,才放开她。
顾玄茵感觉红着脸推他,“你……那个,要不要去净房解决一下。”
詹夙耳朵尖也是红的,眼中带着隐忍的欲望,他于是让小姑娘下来,自己去了屏风后面。
顾玄茵只要一想到詹夙在屏风后做什么,脸就忍不住发烫,为了掩盖住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于是大声背诵起了《道德经》
詹夙正感觉自己快结束了,就听到外面小姑娘清清亮亮的声音,“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詹夙;“……”
镇国公一反对,朝中许多世家又都跟着摇摆起来,甚至有许多看不惯詹夙的士大夫们也跟着上奏,劝顾玄茵另择他人。
顾玄茵无奈,这事儿只好搁置下来,她于是给远在扬州的徐望写了封信,让他劝劝镇国公。
看过了徐望的信,镇国公虽未明确表示赞同,却也不再上折子反对了。徐望为了不让他爹掺和到这件事里,索性让镇国公夫妇一起南下,避开京城的风风雨雨。
镇国公立刻答应下来,进宫和顾玄茵告别后,便带着妻子南下来。
镇国公这一走,其余反对詹夙的也不敢吭声了。顾玄茵立刻就把大婚的事定了下来,就在准备大婚典礼的时候,却传来了一个消息——
镇国公夫妇一同死在了南下的路上。
镇国公夫妇身份尊贵,南下时,途径各处都有当地官员招待,夫妇二人一般会在那些官员府内借住两日,再继续赶路。
到了豫州时,因徐望曾在这里做过官,故而当地官员十分殷勤,设宴招待过夫妇二人后,便安排他们多住几日,看一看徐望在任时修过的河堤。
镇国公夫妇自是十分骄傲,看完河堤回来的当晚,豫州的其他官员再次设宴招待,宴席上镇国公夫妇难免喝了点酒。
待第二日,丫鬟去房中唤人时,就发现夫妇二人被杀死在房中,皆是一刀毙命,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
豫州刺史腿都吓软了,一面往长安送信,一面封了城门,捉拿凶手。
可等顾玄茵都收到消息了,凶手还没抓到。
徐家毕竟是开国功臣,徐望如今又是地方大员,出了这样的事,世家和士大夫们都很重视,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好好的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前段日子,镇国公走之前还宴请我们这些亲戚朋友,这一眨眼……人就没了。”平阳侯夫人抹着眼泪,叶家和徐家虽然走得不是很近,镇国公夫妇对叶时雨也有些冷淡,但好歹是亲家,乍一听镇国公出事,平阳侯夫人心里就是一跳,生怕连累到徐望和叶时雨。
“搞得大家人心惶惶,觉都睡不着,生怕哪天晚上也被杀了。”安国公夫人说道。
安国公与镇国公一样,是高祖开国时封的功臣,但这几年逐渐没落,行事也低调了不少。安国公府本不太与叶家来往,但如今叶钊位列三公,他家便有意与叶家结亲,这次来叶家,就是为了探口风的。
平阳侯夫人颔首,“此事一定要细查,决不能让凶手跑了。”
安国公夫人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我倒觉得,此事八成查不出结果来,时日长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平阳侯夫人不解,“为何查不出结果?”
“您想啊,什么人有那本事——到刺史府里杀人。”安国公夫人道:“这必定不是为了求财。”
平阳侯夫人摇头,笃定道;“肯定不是求财。”
“不是求财,那便是寻仇了,”安国公夫人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镇国公夫妇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她顿了顿,“哎,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猜的,看破也别说破。”
平阳侯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镇国公最近除了丞相詹夙还能得罪谁?可他认识的詹夙又分明不是这样的人,和自家儿子一样,他从小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原则,外表强硬,内心柔软。
可是在权力面前,杀父弑兄的事情都有发生,更何况只是杀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
不仅平阳侯夫人这么想,京中许多人都这么想,有些人更是在一点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就上奏让顾玄茵抓人。
詹夙再不畏人言,也顶不住杀人的罪名,顾玄茵于是在朝会上,罢了詹夙的官,叶钊也因与徐家的关系要避嫌,这件事就交给了太尉姜骁。
“夜闯官府,谋杀朝廷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