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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爷爷就问:“瑄瑄,你是不是把我和姗姗爸爸的每一次对阵都记下来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记下来仔细研究才能懂嘛。而且我还很兴奋地和爷爷说研究打仗太好玩了!我往后要考军校还要像爸爸那样进总参!
结果爷爷就说:“你赶紧把它们全都删除!记住!都删掉!不许再看了!”
他这话就把我给说傻了!
“……包括你爸爸!也不许他再看!”爷爷十分严肃地说,“那小子肯定会看的,所以瑄瑄,你回去就立即删除干净!不许给我留备份!”
我极少看见爷爷这么严厉地和我说话,惊慌之下也只得完全答应下来。
“然后,瑄瑄,往后也别想着考军校。还是去学唱歌、跳舞、画画——就算是打算盘都比打仗强。”他用十分严肃的目光盯着我,“打仗一点都不好玩,知道么?真正的打仗,是一场只会让你呕吐的噩梦。”
啧,听爷爷说的,就好像他打过仗似的。
回家之后,我按照爷爷的吩咐,将所有的兵阵图和说明全部删掉了,包括邮箱备份都没存。虽然我心里觉得万分可惜,但是爷爷既然那么说了,肯定自有他的道理。
后来,爷爷又问过我好几次,就好像他要弄一个保险匣,把我放进去,以确保他的乖孙女和“打仗”这俩字毫无关系,才肯罢休。
我删掉阵图以及不再研究兵法的行为,很快引起了爸爸的诧异,他问我为什么突然停止了。于是我就沮丧地将卫叔叔的话告诉了他。
他愣了片刻之后,突然大笑起来!
……也难怪爸爸会笑。
如果经由两大战神联手,给国家教出一个现代版的女赵括,我想爷爷到时候,肯定会悔恨得拿脑袋撞墙的。
番外之慕容瑄 第五章
说了这么多人家的事儿,我似乎该说说自家的事儿了。
有一件事我从未和人提及,但是和我相处多年的同学却都能察觉到它。其中有特别要好的,在忍了好久之后,终于向我提出了疑问。
“慕容,你爹妈交谈时,说的是哪儿的话啊?”
对这种问题,我往往回答:“是北方话。”
但是有些人却并不满足这种回答。有个同学不信地说:“不可能!我爹是东北人,我根本没听过有这种口音的!而且你们家说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这明明不是北方话嘛!外语还差不多!”
面对这种质疑,我也只有沉默以对。
从小,我就听见爸妈用一种外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语言交谈,除了偶尔大意之外,他们极少在外人面前使用这种语言,只有全都是自家人比如姑姑和姑父在时,才会说这种话。
我也懂这种语言,但我只能听懂,却不会说。似乎父母也并不鼓励我使用这种语言和他们交谈,所以情况就会变得挺奇怪:我不会说他们的语言,所以只能用普通话和他们交谈,但我又听得懂他们之间说的那种语言。
包括妈妈对爸爸的那个称呼。那是我从未在别处听到过的一个音,姑姑也是那么叫爸爸。后来我问妈妈,那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妈妈说那是爸爸的乳名。
“那你们说的到底是哪里话啊?”我继续追问。
“家乡话啊。”妈妈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你爸爸的家乡话。”
“爸爸的家乡在哪里啊?”
“在东北嘛,说过的啦。”
“……但是和小沈阳的话一点都不像呀!”
妈妈笑起来:“你爸爸和小沈阳可不是一个地方的。”
“那他是哪个地方的?”我打破沙锅问到底。
“唔,很山里很山里,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
我想了想,又问:“那为什么从来不带我去看看?”
“看不着了。”妈妈摇摇头。“村庄都毁了,全都被过度开发了,一点儿痕迹都找不到。”
“那爷爷奶奶呢?我没有叔叔伯伯么?”我又问,“难道爸爸就只有姑姑这一个亲人?”
我问到这儿,妈妈的脸色才有点改变。
“最好别问你爸爸这些事儿。”她低声说,“他们都过世了,瑄瑄。你要是一个劲追问爸爸,他会难过的。”
被妈妈这么一说,我也不再敢继续问下去了。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爸爸是有大悲哀的人。
当然年幼时我还不理解什么叫做“大悲哀”,但是我知道爸爸并不一直像他平日表面上那样,快快活活,意气风发。因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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