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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太平公主府态度极为明显,而平王李隆基与陛下似乎都甚为暧昧之时,这三人自然深知就对付那少年一事而言,谁若做了这出头鸟。谁日后更有可能面临家族覆灭的结局。
郑经同乃是郑氏家主。他与郑经略是一母所生,而那郑言在郑家地确仅仅是个偏房所出不大得重的少爷。但在王子京言罢。面沉如水的郑经同却是阴阴一笑,开口言道:“还能如何?家中晚辈都已遭那少年毒手,我等若再是视若未睹,那日后又何以立足京城?”
“还有那位范公子。”吴超然接口,作为吴家家主,吴超然自小便具大才而深得上任家主喜爱,后来更是在年岁越大越来沉稳后,家主之位再无悬念落入他手:“实在很难想象,以他小小范门竟也敢螳螂挡臂,虽说他范门近些年来与公主府关系不浅,但也仍不足以这般悍然而与我等撕破面皮。”
都是一些废话罢了,在这二人说罢,王子京轻拈胡须,眯起了眼睛,他当然知道这二人虽然都是表现的足够愤慨,但事实上也不曾说出半分实质性的话来,到这个时间他们三家显然不能团结一致。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些东西在京中世家之间那是不曾停止过之事,故而在那二人言罢,王子京也是轻叹一声,随即苦笑,却是深知三家中无论是谁也不敢轻易表现出敢于太平公主那个女人作对的态度来:“无论如何,我等也须尽快迎回家中晚辈,那三个忤逆之子虽是做出此等令人作呕之事来,但毕竟仍是我家中之人。”
“难。”吴超然断然而道:“那少年既是敢有此举,必定是存了不留后路之意,所以依我之见,那少年之事不妨且先放着,待这二日将范门鼎定之后再说。”
“吴世兄可是怕了?”郑经同悠悠而道,他那一双生的奇大的眼睛也透露着许多调侃。郑家与吴家本就连年暗斗:“范门再如何折腾也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此乃众所周知之事,而我等家中晚辈,则是多在外一些时日便多许多危险。”
“既然郑兄如此决然,那家中晚辈吴戈一事倒要劳烦郑兄多助。”不咸不淡,吴超然言次一句罢。依旧缓缓而拈起面前暖茶,俯身浅饮。
城府啊,隐忍啊这些东西在这三位京中名门家主的身上自然是只多不少,所以若论耐性而言,便就似现下这般,那谈到明年也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王子京轻皱地眉目皱的更深,在他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位暂停口舌之争罢:“两位世兄切勿此时争吵,依愚兄之见。倒还是迎回族中晚辈为先。”
郑经同撇了撇嘴,吴超然刚要开口去说些话来,却听外间传来一阵笑声。而当这笑声落在厅内之时,三人都是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乃因这所来之人他三人都是听出正是这时他三人共同的大敌范门家主范善。
范门在京中一向被这等真正的名门所不齿,其中原因除了范门底蕴不够外,倒也还因为现任家主范善地放浪形骸,这个本该斯文儒雅的范门家主非但没有一分读书之人的气度,倒更像一个粗蛮无知的野人。不然为何不见通报便听见范善这笑声?
“三位世兄好雅兴。”果然是范善,他是一人前来,自他入厅后。根本未曾多看这三位京中手握大权之人任何一眼,便就径自坐了下去。
“小儿粗野无知,多有得罪诸位世兄之处,还望诸位世兄切勿与晚辈一般见识。”范善,这位早前在王公公身前显得卑微,在自家府上显得儒雅温文地范门家主,在此时却根本是一个不拘小节的粗野之人。
仅是皱了眉,他这三人自然都是奈何不得范善,谁能不清楚范善与公主府那位王公公地关系?于是在范善言罢。郑经同那双阴坏焉然的双目却是轻轻转动,随后言道:“你范门公子倒是传承了你的遗风。”
分明是在嘲讽他范门都是粗野无知之人。
可范善根本不因此语而怒,他甚至依旧微笑着,在他转身而看向郑经同时,却随即又将眼睛在厅内三人面上都看了一遍:“范慎的事,自然便是他父亲我范善的事,你三人若是有心要动动我儿范慎可不妨先试试我范某人的手段。”
范慎之事先前乃是说好仅仅以范门世子身份去做,可这时的范善却尽然将事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这不能不看得出范家父子地团结。
“再者。这也是王公公地意思。范慎此举怕定不是你三人所能轻易动摇。”范善肆无忌惮地笑着,眼睛微眯:“不知在坐三位。有谁敢忤逆王公公地意思?”
“狗仗人势。”
厅内三人都存着这般心思而不屑时,却也不得不将范善这一言放在心上,他们这三家其实并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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