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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母亲大人万安。”二王爷恭身见礼。在殿中却不敢靠近太平公主。
似乎是这才察觉到她刚刚吩咐王公公去唤的儿子。太平公主便连看他一眼也未曾:“你还知道回来?”
二王爷苦笑,他当然知道他先前私自在均川一带滞留已是惹得太平公主极为不满。而也在他苦笑之时。太平公主仿佛看出了他将要会有的解释,故而不假他任何颜面,径自言道:“收起你那些心思吧,瞒得过别人莫非你还想欺瞒你的母亲?均州距离京城有多远?你何以在那般短地时日由均川赶回京城助那隆基将城外宗楚客等人擒获?”
“母亲大人果然料事如神。”不轻不重奉承这么一句,二王爷又道:“其实简儿原本便不曾远离京畿。那赵承恩不过是刚出了京便遇刺身亡。”
“说吧,宗楚客此时何在?焦王李重福何时回京?”太平公主问着,显得冷漠。
“宗楚客地去向简儿确实不知,应已身首异处。”二王爷显得极为认真:“至于焦王,简儿回来时便得知他应是已至东都,不日便可到京。”
太平公主缓缓站过头来,看着薛崇简,显然是不信那宗楚客已然身死,故而她又要去问。
但,眼见母亲又要开口,二王爷薛崇简却是抢先言道:“简儿之所谓来的这般急,乃是有一事要禀告母亲大人。”只是一顿,随即二王爷神色复杂而赞叹道:“先前简儿来时,范门世子范慎却是手持王氏等族中不法之事的罪证前往京兆府,据简儿看来,张宏此次是决意要与王家,郑家,吴家为敌了。”
豁然而起身,太平公主殿下再也不得掩饰她今日一早所得知的那少年之事而有的惊诧。很难想象那少年究竟是存何心思,先是与皇商李家陷入不死不休之局面。随后有意要将王冉等人拿下而得罪于王家等,但这时竟然是直接将范门抬了出来与王家等正面冲突。
这少年当真是疯了?显然不是,不然范门世子范慎莫不是也疯了?
于是,太平公主紧捏着锦被一角而显得内心激荡,凤眼微眯时,凛然而道:“速将那少年唤来!”
不过才入公主府。却立即便被母亲大人支使,二王爷薛崇简无奈,苦笑时离去时却也看得出母亲大人对那少年的重视。如张宏所料那般,自早朝始京中各部大臣便纷纷弹劾昨夜兵部侍郎韦和私率大军扰乱平康坊秩序一事,而也在韦和那般镇定自若位于群臣最后时,他的眼睛不曾由台上皇帝陛下面上移开过,神色间也丝毫不曾因这些人的弹劾而产生惶恐。
先前地相王,此时地大唐皇帝李旦,面对满朝文武地气势汹汹。他面色如往常一般,看不出太大波澜。对于昨夜之事,在早朝前他便已然是知晓了。而那时在他得知这事时,便已经决定了该如何处理此事。
所以在愤慨激昂地群臣言罢,李旦并未立时做出言论,反而先是将眼睛自韦和身上移至位列众臣之首地宁王身上,这个长子,他一向都很欣赏,既没有平王李隆基的锋芒,也不失他本身的宽和。
“儿臣以为,兵部侍郎韦和昨夜一举虽是有失偏颇。但毕竟事乃从急,似依凤阁那等做出丧尽人伦之事,韦侍郎虽有过错冲动,但于情于理,都可理解。”宁王自是知道陛下的意思,故而在他主动出身而言道时,仍如昨夜一般,并不掩饰他对那少年张宏的袒护。
皇帝陛下轻轻点头,仍是那般神色地他叫满朝众臣看不出一些他的意思。
随后。当陛下的眼睛又放在了平王身上,这满殿弹劾韦和地朝臣都已有许多不满,因为似陛下这般态度来看,他分明是要为那韦和开脱,谁不知道平王李隆基与那少年一向交好,他也肯定会如宁王那般袒护韦和。
李隆基先是向韦和看了眼,随即苦笑出身,先是恭身一拜,随即一肃神色。从容而道:“儿臣以为。情理一事虽不可避,但我大唐毕竟国法当大。凡为朝臣者自当谨循国法无情,照章而为。”说到此处,太极殿内已然哗然一片,乃因平王之言说到此处已根本是在暗示那韦和绝对不可饶恕。所以当众臣都想起李隆基与那少年一向交好一事时都忍不住惊讶,莫不是那少年已与平王决裂?
“韦侍郎昨夜之事影响极怀,陛下当禀公而办,不然国法不容,百姓不容!”
伴随李隆基言语落地,便连陛下也是稍为动容,他之所以要李隆基开口其实本意也是想由这两个儿子的口来为那韦和开脱,可他实在想不到三郎竟然如此决然。
韦和的眼已由陛下身上转到了李隆基这处,在他微眯的眼中有太多的惊骇与不敢相信。
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