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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去跟红军表演节目,她初露表演天赋,演唱的《可怜的秋香》打动了红军的一个指导员。他说:“小妹妹,你长大以后,一定要到红军宣传队来。”家琪上初三时,抗战爆发了,鄂山县共产党成立了一个抗敌后援会宣传队,为救济难民要义演《放下你的鞭子》。他们找了很多女学生,都不愿出头露面,家琪是受过革命教育的人,她接受了邀请,走上街头义演。此举惹翻了学校,先是给家琪警告处理,后来大姨母等人找到学校评理,双方吵了起来,结果校方把家琪开除了。
家琪以沉默对抗全家人的非议。大姨母命令家人,不准给家琪吃饭,就让她一直跪着,直到认错。家琪从天黑跪到天亮,第二天上午,在外面做工的母亲回来了,一看到家琪那个可怜样,就劝家琪赶紧给大姨母磕头赔不是,说着,她就要拉女儿爬起来。大姨母更生气了,她迁怒的目光转向家琪的母亲,说:“小妹,看看吧,这是你养的好女儿。我管错了,我给你磕头吧。”说着,大姨母做出要下跪的姿态。
家琪的母亲赶紧扶着大姐坐下,劝慰说:“你别生气了大姐,这个死丫头我非得教训教训她。”母亲就拿起鸡毛掸子就往女儿身上抽。
抽了几下,家琪眼泪汪汪地对母亲说:“妈,你不要为难了,我自己来解决,自己了断吧!”家琪爬起身来,径直冲出后门,跳进水塘里了。
在家人的惊呼声中,家琪的身体漂浮到水面上,她的那身蓝底白花的大褂子很是乍眼。一名种菜的老人看到这种情景,立刻跳下水塘,好心地把家琪救上岸来。
张家琪没死成。流言蜚语更多了,一个初三的女学生自杀,要不是有复杂的男女关系,怎么会走这条路呢?汉口已经没有家琪的容身之地,她只能选择离开。跟家琪一起义演的人劝她到武汉的一个剧团,她摇摇头说,我再也不唱歌演戏了。她想找红军。抗敌后援会就给她开了一封介绍信,让她到西安。
张家琪几经周折来到陕北公学读书,为了表示她与那个封建家庭的决裂决心,为了想做一个全新的人,她改名叫苏伟。
未满15岁的苏伟,本来发誓再也不唱歌了,可是没几天,她就成了陕北公学的小名星。因为,任何人一听她那银铃般的声音,就知道她会唱歌。那么好听的嗓音,同学们又怎能轻易放过呢?在大伙的掌声中,苏伟唱了一首又一首,把自己唱成了陕北的小歌星。
1938年12月,苏伟所在的陕北公学并入了抗大第一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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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若珊初现舞台受关注
阮若珊穿着一身土布衣衫来到故县村时,抗大文化娱乐团刚成立不久。阮若珊从未想过她与文艺部门会有什么瓜葛,她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最优秀的学生,她注定是要读书的。
阮若珊被分到抗大女生队接受军事训练。这个从北平来的女学生,这个从小穿着花旗袍,在诗书琴画的环境中长大的女孩,来到新的环境里,听到最多的召唤是“同志”!那时她满耳听到的两句歌词是这样唱的:“我们骄傲的称呼是同志,它比一切尊称都光荣。”
阮若珊终于步上了花木兰的从军之途。只是,最初的军事训练,她表现得狼狈极了。绑腿总是打不好,动不动就松下来滑到脚面上;早晨背着背包出操,她尽力不让自己掉队,可老得落在最后,背包也不知何时散了架。可这一切都没关系,阮若珊读过很多书,书读得多的人内心是强大的。她想,比起《苦儿流浪记》自己还不算苦,她以流浪的苦儿为标准要求自己要忍耐,她以花木兰从军精神激励自己要坚持。与此同时,抗大工兵化学队的学员中,有位从菲律宾回来的21岁华侨白刃创作的《抗日进行曲》,也从精神上激励着她的勇气:
我们要生存
我们要抗战
我们都是优秀的一群
担负了祖国解放的责任
我们手牵手
我们肩靠着肩
去把日本强盗赶出我们的边疆
阮若珊正值十七八岁的年龄。俗话说,女孩十八一朵花。爱情并不因为战争来临就消失了,在战争这种特殊的环境里,恰恰最容易制造爱情。这天,阮若珊正在校部门口站岗,忽然,有个男同志给了她一封信。她正站着岗,也不敢看。回到宿舍打开一看,是署名“钱塘江游子钟琪”写的一首长诗。诗中赞美她穿着白上衣,花条裤子,如何美丽、纯洁等等。这是阮若珊接到的第一封情书。遗憾的是,她满脑子想做花木兰,不懂得回应对方。她没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可是,那位青年还很认真,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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